金銮殿外的广场。 墨云压低,萧风涩涩。 整个广场四面被禁军戒严,中间则是跪满了人。 曹轻言,吕瀚成赫然在列。 只是每个人都脸色苍白无血。 同时,宫中进入刺客,皇后受伤的事也第一时间传递了出去,孙庭宗以及一众心腹也急匆匆赶来。 得知事情起始,孙庭宗也是大为惊奇,同时暗自庆幸。 若非是陛下帝王之气护佑,恐怕大风王朝今夜就要易主了。 “把刺客押上来!” 李奕满身血污,脸色铁青,拄着刀,冷冷道。 闻言。 所有人不自觉的浑身一抖,不敢回应,曹轻言和吕瀚成更是差点将脑袋埋入土中。 孙庭宗见状,起身道:“启禀陛下,今夜入宫行刺的刺客,皆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只抓了三个活口,有两个伤的,其他的全部自尽。” “死士?” 李奕眸子一闪,此事只怕与宁文等人脱不了干系,正好割下人头,早晨给宁文一个大惊喜。 但听孙庭宗继续说道:“陛下,其中一人是故意被抓,自称皇后娘娘就是他伤的。” “什么!” 一听这话,李奕瞳孔一红,“人呢,带上来!” 三个刺客被禁军压了上来,为了防刺客暴起伤人,全都是手臂粗细的铁链五花大绑。 李奕拖刀而行,径直走到三人面前,没有开口,挥刀砍下一人脑袋,又走到另一人面前。 这个刺客毫不畏惧,冷笑着瞪着李奕,“小皇帝,今夜算你运气好,你不会永远运气好,哈哈哈。” “是你伤的朕的皇后?” 刺客凶狠无惧,“没错,有种你就杀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好!” 李奕猛然挥刀,将另一人劈成两半,反手握刀,刀刃鲜血滴滴哒哒。 刺客依旧是面不改色,昂头大吼,“用不着吓唬我,我今夜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为了主子,死得其所!” 啪! 暴怒的李奕眉头一皱,挥刀直接拍在了他的脸上。 “啊!” 一声惨叫,整张脸已经是皮开肉绽。 周围众人皆是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吓得低头,不敢望去。 李奕冷着脸,拧着眉,轻轻挥刀在刺客的脸上划了一道口子。 “这一刀是朕替皇后割的,朕的皇后,你也敢动!” 又是一刀。 “这一刀也是,是你让朕的皇后留下病根,你真该死!” 一刀,一刀…… 血肉横飞,鲜血飞溅。 “啊,啊,啊!” 一刀接着一刀的割在刺客的身上,疼得他发出阵阵恐怖的惨叫哀嚎。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毛骨悚然。 太恐怖了吧! 这还是当今陛下吗? 几十刀之后,刺客已经是被割的血肉模糊,甚至看不出是个人,像极了一个血葫芦。 此刻,不止是孙庭宗这些文臣,就是曹轻言都不忍看了。 实在是太残忍了。 可李奕依旧是没有停止的意思,长刀上下飞舞,每一刀都在刺客身上留下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 而他却平静的可怕,只是默默的挥刀。 谁都看的出来,平静的陛下才是真正暴怒了。 只因为叶青鸾是他的禁脔,不管谁敢动,都必死! 在场的人全都惊惧的看着这一幕,全都被李奕的凶残惊的毛骨悚然。 终于,刺客不再惨叫了。 李奕亲手割下刺客人头,丢到众人面前,冷冷道:“送到宁文的府邸上。” 而后,抬起头,配合着满身血污,此时的李奕仿佛嗜血修罗附体。 那双赤红的眸子如同嗜血凶兽般可怕,寒意袭来,不留一丝情感,“朕今夜要为朕的皇后讨一个公道,参与者,谁也别想活!” 众人惊骇。 特别是某些与此事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更是吓得脸色惨白,身子抖如筛糠。 “你们!” “谁给朕解释一下刺客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皇宫的?”李奕声音冰冷,目光扫视着众人。 见无人说话,他直接点名,“吕瀚成,吕大人,你说!” 听到自己名字,吕瀚成控制不住的哆嗦一下,“陛,陛下,臣不知道。” “不知道,这么多刺客潜入,你跟朕说不知道,你这个禁军将军是吃屎的!”李奕怒骂一声。 砰! 一脚直接把吕瀚成踹飞七八步,踹飞的吕瀚成爬起来,继续磕头,声泪俱下,“臣有罪,臣无能,是臣没有守好皇宫,臣酿成惨祸,臣该死,臣该死!” “但臣对天发誓,与这些刺客毫无关系!” 李奕气的又狠狠地踹了吕瀚成几脚,目光一转,落到了曹轻言身上,“曹大人,你说!” “禁军一群瞎子,你们内机监守护皇宫内外院,难道也瞎了!” 曹轻言身子霎那间凉了一大截,哆哆嗦嗦道:“陛下,老奴查清了,是从皇城西大门进入,而且一路避开了我们内机监的眼线。” “这么说来,是有内鬼了?” 李奕眼神闪烁,内心杀意大盛,可也知道吕瀚成和曹轻言都是自己的心腹,决计不会投靠外敌,尤其是曹轻言,没了自己,他瞬间就被世家撕碎了。 “西大门,谁负责?” 众人一哆嗦,不约而同的回头望去,目光直指一个身披金甲的禁军将领徐阿江,此人满脸惊慌,冷汗直冒。 察觉到众人目光,他跪着爬到李奕脚下,“陛,陛下,臣不知道呀,臣今夜一直亲自守卫西大门,不曾离开半步,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动,更别说有刺客潜入,臣真的不知道。” 李奕回头看向曹轻言,他做事向来公正,绝不冤枉任何一个人,尤其是自己的心腹部下。 曹轻言不敢迟疑,赶紧解释道:“陛下,此人在说谎!” “老奴已经安排内机监去查清了,今夜此人突然调离西大门守军,约么半柱香的时间。” 徐阿江面露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