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严凉凉扫他一眼,“从我卡里划走的钱,够吃一个月的满汉全席了吧?” 五千万。 别说喝酒赔钱,就是把随便酒吧所在的那条街买下来都不是问题。 他可真下的去手。 沈宴星笑的更开了,“你又不缺这点钱,支援我一下有何不可?再说了,你的事我可是当圣旨一样帮你办呢。” 正抱怨着,时羡回来了。 还带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见她推着治疗车过来,沈宴星很识趣的让了路,站到一旁。 那医生卷起贺严裤腿,瞧见膝盖上细细碎碎的伤口已经长的差不多了,抬眼冷笑一声:“贺总恢复的挺快的,果然,皮糙肉厚的人就是不一样。” 声音一出,贺严就知道她是谁了,不着痕迹地看了看沈宴星,又朝时羡递过去一个眼神。 见时羡笑的心虚,他就知道这两人打的什么主意了。 方大医生这是在给他家羡羡撑腰呢。 正当贺严准备卖给她个面子时,沈宴星却不高兴了,“我说医生,你这怎么说话呢?拆线就拆线,怎么还对病人人身攻击啊!” 郑梓琪拿棉签蘸碘伏的手一顿,蹙眉瞪过去,“你谁啊?” 目光落在沈宴星身上,她突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记得不太真切。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她眼睛突然瞪大两倍不止,“是你?” 郑梓琪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 沈宴星被她这一句话给问懵了。 她的眼神从惊讶到不可置信再到厌恶,几乎就是一瞬间。 沈宴星不自觉吞咽了下口水,脑子里迅速筛选了一遍过往的女朋友和暧昧对象,确定没有泡过医生这个职业的妞儿后暗暗有了底气。 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扬眉道:“认识我啊?” “不认识。” 郑梓琪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随后抬手调整了下口罩的位置,把脸盖的更严实些。 默默地在心里把自家老爹问候了一万遍。 她实在太过反常,时羡忍不住想问她什么,却被贺严的眼神给制止了。 时羡更不解了。 这一个两个的,打什么哑谜呢? 屋子里安静的出奇,郑梓琪用碘伏消了毒,扭头对时羡道:“你晕血,去外面沙发上坐着等吧。” 时羡点点头。 正准备把沈宴星也清出去的时候,他却抢先一步笑眯眯地开口说:“我不晕血,在这儿等着就行。” 郑梓琪白他一眼,没理,随后用剪刀把线一根根揪出来。 揪线的时候故意用了些力,把贺严长好的伤口带出来了点血。 她动作太明显了,连外行沈宴星都能看出来,可贺严却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坚持到了结束。 走之前,郑梓琪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注意事项才推着治疗车出去。 沈宴星迷糊了,问贺严:“你认识她?” 如果不认识,就这种态度贺严还能忍到现在,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羡羡的朋友。”贺严随便解释了一句,扭头看他,唇边起了一抹玩味,“你觉得她怎么样?” “身材不错,人不怎么样。”沈宴星撇撇嘴,“你看她刚才那线拆的,就差把公报私仇四个大字写脸上了。” 贺严笑笑,没说话。 外面。 时羡一见郑梓琪出来就迎了过去,挽住她,“好了吗?” 郑梓琪点头,“可以办出院手续了,一点小伤住这么多天,真不愧是金尊玉贵的贺大总裁啊!” 时羡佯装着拍了她一下。 其实郑梓琪不知道,贺严早就想出院了。 是她看贺严一年到头不是上班就是出差,也没什么时间休息,想让他趁着受伤这个借口多住两天,好好放松一下。 把郑梓琪送到医生办公室,却突然被她问了一句,“贺严病房里那个人和贺严什么关系?” 时羡一怔,想她说的是沈宴星,便如实说,“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郑梓琪咂舌,“果然是人以群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时羡不明所以,但想起刚才她对沈宴星的态度,隐约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没事,什么事也没有,走走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