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轻轻一掐,就断了。 - 病房。 贺严一进门,看到陈嫂在喂时羡吃饭。 她乖乖的,一口接着一口,像个婴儿。 贺严周身冷了冷。 生气,但也舒了口气。 气自己和陈嫂劝了又劝,时羡一点都不肯吃。 也气温子安不过几句话,她就吃了。 可至少她吃东西了,比饿着好。 这种感觉,挺矛盾。 调整好情绪和表情,贺严走了过去,从陈嫂手里接过餐盒继续喂她。 时羡吃下一口粥,抬起水灵灵的眼睛,“你抽烟了?” 贺严手指一顿,只一秒,又继续手上的动作,舀粥给她,“抽了一根。” 回来之前,他特意在外面转了一圈,自觉身上烟味散了,才进来。 没想到还是被她闻了出来。 时羡问他,“怎么突然抽烟了?” 都说抽烟是为了缓解压力。 她认识贺严这么久,从未见过贺严抽烟。 时羡歪了歪头,躲开勺子,与他四目相对,似是想看出他因何而愁。 贺严没回答,只是说:“如果你觉得味道太重,就让陈嫂继续喂你,我去换件衣服再过来,好不好?” 时羡摇摇头,左手覆上他的手腕,含着点娇态,“我想你喂。” 贺严笑了。 眉目舒朗。 愁绪散尽。 宠溺地应了声好。 时羡一向独立,很少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更没有提出过这样的要求。 这种依赖愉悦了贺严,让他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是被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