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不一样,他连道歉都是为了许慕嘉。 “你追到这儿,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吗?” 时羡面无表情地拨开他的手,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先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贺严,你把我当什么,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吗?” “羡……咕~” 他才张口,突然卧室里传出了一声不和谐的声音。 贺严下意识低了低头。 不止是他,连时羡也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贺严干咳一声,将手覆在胃上,不自然地解释:“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吃东西,陪我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时羡装作没有听见,淡声道:“叫乔宇陪你去。” “他对这家酒店不熟悉。” 这借口找的实在拙劣。 她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住,难道乔宇不熟悉,她就能熟悉吗? 再说出门就有服务生,只要有嘴,不可能找不到吃饭的地方。 时羡终究还是没陪他去。 本想彻底不管他的,可思及他有胃病,不想让他死在异国他乡,秉承着出门在外,中国人应该互相帮助的友好理念,便给他叫了客房服务。 二十分钟后。 服务生将各式各样的精致饭菜摆在桌前,说了一句“请慢用”,便退了出去。 贺严属实是饿了。 将牛排切成小块儿,之后却把盘子放在了时羡面前,“忙了这么久,你也吃一点吧。” 时羡依旧没动,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贺严蹙了蹙眉,“羡羡,赌气归赌气,但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他用叉子插起了一块儿递到时羡唇边。 没想到才靠近,时羡便捂着嘴巴从沙发上冲到了卫生间。 贺严几乎愣在了原地。 等回过神来,卫生间的门已经被锁上了。 他丢下叉子过去追过去,不停的在门口拍着,“羡羡?羡羡你怎么了?时羡?” 没有人回应他。 只能听到一阵阵呕吐的声音。 他在外面急地直跺脚,偏她进去时锁了门,自己进不去。 无奈之下,只好走到外面替她倒了杯热水端着,继续在门口等。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里面传来冲水的声音。 须臾,时羡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瞧着她苍白的面容,贺严眉心紧锁,赶忙将手里的热水递给她,“到底哪里不舒服?怎么会突然吐成这个样子?” 时羡将一杯水灌下肚,深呼吸了几下,才说:“我闻不惯半熟牛排的腥味儿而已。” 贺严心里半信半疑,正想再问什么时,时羡却抢先开了口,声音淡漠如斯,“我还要在这儿待三天,你如果没事的话,就先回青州吧,等我回去,我们就去民政局办离婚。” 说罢,她又补了一句,“别再拖下去了,贺太太的头衔太重,我承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