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下午的新野县,有些燥热。 赵瑞军中的将士更有些浮躁。 李布衣昨天晚上带兵去进攻赵善的营地,一场大败葬送了去进攻的大军。少数的士兵逃回来,虽然赵瑞勒令禁止散播消息,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更何况,军队内部的消息散播无比迅速,早就已经是人尽皆知。 短短时间,所有人都知道了李布衣落败被擒,两万多大军彻底葬送。 因为赵瑞严禁士兵谈论,且说了后续还有援军来新野县,才勉强控制了军队,稳定了军心。 饶是如此,许多将领都心中打鼓。 没了李布衣,赵瑞的嫡系将领反而是欢喜了起来。原因很简单,因为没了李布衣,赵瑞麾下的嫡系将领就没了约束,他们可以恣意妄为。 李布衣在军队中,说杀人就杀人,更不准人赌博,不准人饮酒,不准人随意外出,更不准士兵去城内慰问失足的妇女,且将士都起得早,每天都有训练。 这让许多人不爽。 偏偏李布衣能打,赵瑞又信任,没有人敢招惹李布衣。 如今李布衣没了,以彭功为首的赵瑞嫡系,也就彻底失去了束缚。 军中有人欢喜有人愁,李布衣提拔起来的没有背景的武将,这些人彻底慌了。有李布衣在,这些有能力有实力的人,可以得到提拔,卖命付出后有好的待遇。 没了李布衣,他们什么都不是,功劳会被抢夺,兵饷会被克扣,更肆意被打。 这是赵瑞原本军队的情况。 普通武将中,为首的将领名叫陈二虎。 陈二虎的祖父和父亲,曾经都是军中的士兵。到陈二虎这里,读书很少,靠着家里祖父、父亲的积累,倒也有些底子,让他到村里的私塾念了几天书。 可惜陈二虎没有读书的天赋,读了好几年书,终于能认几个大字,能写好自己的名字。 不过他有一身的蛮力。 最终,陈二虎被送到军中。 相比种地承受各种的苛捐杂税,被各种逼迫,当兵好歹享受些优待。恰是如此,陈二虎这个有力气的人一直在军中。可惜陈二虎没有背景,有力气敢拼命也没有被提拔。 李布衣来了军中,陈二虎等人才被提拔起来,能开始带兵参战。 营帐中。 陈二虎坐在主位上,下方坐着凌山、高铁柱、曾九三个人。 凌山、高铁柱和曾九也都一样,没有半点背景,在军中都是带兵的将领。 陈二虎统率两千士兵,凌山、高铁柱和曾九各自率领一千人。实际上李布衣还提拔了许多人,这些提拔的主将跟着出城作战,或是被杀,或是被擒拿。 新野县城内的李布衣嫡系,以至于陈二虎这样一个统率两千兵马的人,反而成了带头羊。 凌山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生了一副长脸,眼中有着狡诈神色,开口道:“二虎哥,李将军沦陷。我听说以彭功为首的将领,又开始喝酒赌博,还公然说李将军自作孽不可活。依我看,咱们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高铁柱叹息道:“好不容易遇到了李将军,才过上几天吃饱饭的日子,跟着又要被收拾,又要被人针对,老天爷太不公平了。我听说彭功等人琢磨着,要收拾我们了。” 曾九叹息道:“山雨欲来,恐怕是没什么好日子了。” 一个个都忧心忡忡的模样。 陈二虎抹了把粗犷的面庞,叹息道:“咱们不受重视,只能低调做人。现在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千万别给彭功等人找到了理由发难。否则,我们的处境就更难了。” 曾九道:“李将军在就好了。” 凌山颔首道:“就是,我宁愿跟着李将军赴死,也不愿意留下。” 高铁柱摇头叹息道:“谁说不是呢?” 几人神情无奈,满脸的愁容! 恰在此时,营帐门帘呼的一声撩起,一个身穿黑色衣袍,带着一个帽子遮盖了脑袋和面庞的人走了进来。 陈二虎安排人守在营帐外,看到人进来,呵斥道:“谁让你进来的?” “我不能进来吗?” 浑厚的声音传出。 李布衣取下盖在头上的帽子,露出张坚毅且锐利的面庞。 城内的营盘,是李布衣布置的,哪里有缺口,哪里能潜入,李布衣一清二楚。他轻易潜入营地,就来到了陈二虎的营帐外,更是打晕了守在门口的士兵。 李布衣盯着陈二虎,扫过高铁柱、曾九和凌山,沉声道:“怎么,不想见到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