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都要受到影响。
李楷在心里盘算,秦王和太子多久能分出胜负
若是一直持续下去持续个十年八年,啧啧,怀仁那得快三十才成亲
一家三口正在闲聊,外间有仆妇来报,秦王相召。
李客师有些奇怪,他虽然出身陇西李氏,但在天策府内地位不算高,和秦王的关系也远不如程咬金、秦琼、尉迟恭那么近,出入承乾殿的次数很少远比妻子长孙氏少得多。
一路疾驰入皇城,进了承乾殿,李客师刚被引入侧殿,就听见李世民愤怒的斥骂声。
“太医署皆是滥竽充数之辈”
“若三姐不治,必要问罪”
李客师心里一紧,知道这是在说回京不久的平阳公主,听这话,太医署已经无能为力了。
“客师兄来了。”房玄龄迎了上来。
李客师回了一礼,目光一扫,侧殿内只有秦王、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四人,后三人均是秦王的心腹谋士。
李世民勉强露出个笑容点头致意,“今日有些许小事相询。”
“臣当尽言,请殿下垂询。”
李客师眼角余光瞄了眼,房玄龄、长孙无忌神色如常,杜如晦面色铁青。
李世民深吸了口气,“德谋与李怀仁最是交好,长安令李乾佑与其叔侄相称,可有此事”
怎么问到李善了李客师更是奇怪,“的确如此。”
“当日玉壶春被封门,李乾佑一言未发吗”李世民追问道“听闻李乾佑之子李昭德,亦与李怀仁交好”
李客师被问的一头雾水,一旁的长孙无忌轻声道“客师兄,当日到底何人背后指使长安令封玉壶春”
“圣人赐名,封门长达半个月,绝非寻常人物寻常人物也使不动陇西李氏子弟。”
李世民微微颔首,双眼盯着李客师,他很早就知道玉壶春被封门,当日还以为是那个不省事的李德武干的,但直到昨日,才知道其中另有玄
机。
想查证这些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将李乾佑、李德武拎来问个究竟,但前者是齐王府主簿,后者是东宫的太子千牛备身李世民虽然不放在眼中,但也不愿意在这种小事上行挑衅之事。
更何况,如果昨日房玄龄所禀的是事实的话,自己更需要小心应对。
所以,李世民召来了李客师,李乾佑是李客师的堂弟,两人关系亲密,而且都与李怀仁叔侄相称。
理论上,玉壶春酒肆被封门这么久,李客师就算不亲自出面,也有理由问一句。
在这四人的凝视下,李客师坦然直言,“最早乃太原祁县王氏子弟王仁佑,后是京兆韦氏的韦庆嗣因其为太子家令,所以乾佑不便回护。”
房玄龄轻轻叹息一声,居然是真的,居然真的是太子家令韦庆嗣。
李世民和长孙无忌都保持着沉默。
看样子气氛有点凝重,李客师觉得自己应该说上几句然后他笑着对杜如晦说“还要多谢克明,若不是京兆杜氏出手,玉壶春酒肆至今只怕还要被封门。”
说起来,韦庆嗣身为京兆韦氏子弟,出任太子家令,背后出手知晓内情的人很少很少,李德武是膝盖中箭,李乾佑身为齐王属官,无能为力,而李客师虽然是陇西李氏出身,却也没有名正言顺的出手的借口。
唯独京兆杜氏可以,一方面两家世代相交,另一方面杜如晦是秦王心腹幕僚,不管以私论,以公论,都足以制衡,甚至压制韦庆嗣。
所以,将李善视为侄儿后辈的李客师才会相谢而杜
如晦那张脸啊,一阵青一阵白,胸脯剧烈起伏几下,嘴巴动了动,最后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李客师莫名其妙,但也知道八成自己说错话了。
“此事不可外泄。”李世民交代了几句后让李客师离开,阴着脸道“东宫到底想干什么”
长孙无忌扬声道“东宫欲夺陕东道不果,如今故技重施,此事不可轻忽”
房玄龄轻轻点头,前日晚上,检校吏部尚书兼天策府司马封伦突然找到了自己,提到了杜淹以私事拜托东宫的太子家令韦庆嗣。
从私交的角度来说,这不算什么,毕竟杜淹和京兆韦氏早年就交好,但这件事却提醒了李世民以及房玄龄等谋士这是意外还是刻意为之
毕竟韦庆嗣的身份太过特殊,太子家令,非李建成心腹不能当之这种阴私事,杜淹为什么去找韦庆嗣
李世民、房玄龄不得不想到一种可能,杜淹有没有转投东宫
任何事,不怕你想得多,就怕你不动脑子于是,李世民、房玄龄等人都警惕起来。
说起来,杜淹转投东宫的可能性还真不小。
其一,杜淹至今在天策府中还没有任职,只在弘文馆为学士,而且还没被列入十八学士,不得升迁让杜淹颇为忿忿。
特别是之前,房玄龄都私下暗示过,杜淹将任天策府兵曹参军事,但转眼间杀出了个凌敬,这如何不让杜淹愤怒
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