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阮玉婷,她一脸关切,眼中柔情如水,出于对女人心思的了解,我没有如实回答她,因为我知道我如果说我想老婆孩子了,她一定会难过的。她对我的情意,我已经清晰地感觉到了。 于是我淡笑开口,“没什么,我就是回想这一次的经历,觉得其实也很有意思的。虽然险象环生的,但总算是逢凶化吉,平安归来了。” 阮玉婷一脸感激地看着我,对我道:“这次真的太感谢你们了,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的。” 我则一笑,“阮小姐,都过去了,你真的不必太在意了。” 她则认真地说道:“知恩图报本是天经地义的,难道阿东你想置我于不义吗?” 我只得对她一笑,“我说了,我并没有想着这些的,只是觉得应该这样做。” 她则一笑,“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做人的原则的,希望阿东你能成全我,理解我。” 听她这样说,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因为我也明白,虽然说她们现在与我们分属于不同的国家。但是实际上,在历史上来说,缅北的这片土地,包括在这里生活的这些人,原来全是和我们一样的华夏子孙。我们有着一样的文化,一样的语言,一样的道德准则。而现在这边的许多军阀,实际上都是当年兵败后溃逃到此地的原国民党官兵及他们的后代。而在历史上,包括明朝灭亡时,也同样有好多的国人流亡到此,有的甚至这便建立了自己的小王国。 所以,这些人实际上和我们一脉相承,与我们有一着一样的文化与历史的根源。这可能也是我们那边一直对这边有所关照的原因之一。 见我不说话,阮玉婷则温柔地看着我笑。 我正想说什么,她又伸出一只手,在我脸上很自然地抚摸了一下,有些心疼地说道:“阿东,你脸上都划了好多口子了。疼吗?” 我则一笑,“只是一些树枝和荆棘所伤,并无大碍,没关系的。” 她一笑,"怎么没关系,要是有印子,就不帅了。" 说到这里,她让一边的一个军医模样的男子取出些药水,她亲自小心地给我擦拭着。 我只好随她,而她父亲和果敢王则一脸笑意地看着我们。 她给我擦拭得差不多了,又看着我问道:“我脸上有伤吗?” 我看了一下,她的脸上还基本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于是我说道:“没有啊,你的脸没有问题!” 她则温柔一笑,“还得感谢你们把我保护得这么好啊!” 我则笑道:“你没事就好。” 她则来了句,"你也不能有事,因为你是好人,好人就应该有好报的。" 她似乎有很多的话想和我说,就算有她父亲他们在身边。她仍然想和我多说点什么。 以我对女人的了解,女人只有对自己喜欢的男人,才会有说不完的话,似乎想把所有的话都说给他听。 想到这里,我心中有些温暖,又有些小小的担忧。我怕她真的对我不能释怀,可能也会让我为难。 而我虽然喜欢她的美丽,但我并不想和她真的发生什么,因为我并不要想留在这里继承她父亲那些充满着罪恶的生意。我也不想做她家的女婿。何况我已经有了深爱的妻女。. 我现在倒是想争取她父亲和果敢王的支持,以期能早日把池通海田小虎等人抓捕归国。 但我也深知,这件事并没有我们想的那样容易,就算阮天雄和果敢王支持我,也没有那样容易的。因为池通海他们在这边经营多年,一定也有自己的势力的,可能他们还会和白家军联合起来。那事情就更难办了。 白家军的实力和嚣张我也算是领教过了。这次,就算是果敢王都差点没能控制住局面。至今想起之前果敢王与白家军的交锋,我仍然有些心有余悸的。如果刚才白家父子真的不计后果,和果敢王翻脸,究竟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还真是不好说的。 而且我感觉得到,果敢王实际上对白家军还是有所忌惮的。毕竟他们确实有相当的实力的,而且还有许多的小军阀依附于他们的。他们要真和果敢王分庭抗礼,谁能笑到最后还真的不好说。 我想,可能刚才果敢王也是考虑到这些,所以才有所隐忍,并没有过多追究白家父子的责任。不然事态可能真的会不好掌控的,如果真的把他们逼急了,双方撕破脸,大打出手,情况还真有些难以预测的。 不过。这样一想,我也意识到一点,那就是如此看来,果敢王也不会再容忍白家军了,他心中一定在想着如何干净果断地清除掉他们,不然,他迟早会有危险的。正是,卧榻之铡,岂容考虎酣睡?我相信,果敢王早就想到这些了。 而这次的事情,只会让他痛下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