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儿子的腿是什么时候好的,又是如何好的,你且说来!” 文阿友随口道:“我每日为阿浩捏腿,没想到时间久了竟然有效果,他就好了。” 知县冷哼一声,“我们已经了解到,你曾在出海的船上做大夫,是也不是?” 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他也无从抵赖,只得点头,“我不过就是会点跌打损伤,头疼脑热,怎么可能会看复杂的病呢?” “不论你会治什么都不重要,你治好自己儿子的腿,这本是天经地义之事,你为何隐瞒于众?” 文阿友抹了一把脸,“他好不过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有时候走路还会跌跌撞撞,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连暖宝一时间都找不出问题。 但没想到知县话头一转,“有许多村民来为你求情,说你曾帮助过他们。” 文阿友愣在一旁,并不明白知县为何提到这个,想到可能是他找不到什么证据,想放他们离开,便找了这样的话头。 想到这里,文阿友也不禁露出一丝自得。 “有婆婆上山采药跌断腿,你帮她治好却分文未收。” “有孩子半夜高烧昏厥,你将人救了回来。” “还有孕妇产子血崩,你一针下去,挽回了血崩之势,否则将会一尸两命。” “文阿友阿,你可是在十里八村都有不错的口碑!” 明明是审案,可知县却硬是将公堂变成了文阿友的庆功专场。 这下不仅文阿友,就连他儿子文浩都一脸的与有荣焉。 “快将文公扶起来!” 文阿友连忙摆手,“大人,可不要折煞小老儿啊!” 两个衙役将文阿友扶起来坐在推椅上,还贴心的帮他盖好腿。 “说起来本官近日忙于雪灾之事,夜里睡不安稳,总觉得这边脖子像是吊着一根筋,文公可有方法?” 文阿友此刻早已被哄的不知天有多高,他一脸不在意,甚至还有几分不屑。 “并不是什么难事,小老儿只需一针便可见效。” 知县闻言大喜,甚至起身走到了文阿友身边蹲了下去,方便他扎针。 要命,文阿友这下简直都愿意为知县大人去死了。 直接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布袋,里面卷着银针。 文阿友拿出针,暖宝走过来看着布袋里稀稀落落的针,“这也是用许久的吧!” 文阿友看了眼暖宝,眼中此时还带着笑意,“用了几十年了呢!” “怪不得少了许多。” 文阿友愣了一下,下意识瞪了儿子一眼,接着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快速看向暖宝。 却见她只是好奇的看着他手中的针,并无丝毫不妥的表情。 但他的心才放回一半,仵作上前,“可否让我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