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韵走到玻璃前,抬手打了个招呼。 转身坐下。 “您好,我是本次的问询负责人。”一个有些冷肃的女声。 “请您诚实回答问询过程中的所有问题。” 郝韵抬眸,目视玻璃面,“我能保证我说的是真话,你们怎么保证我说的是真话?” 话语中的咄咄和不满显而易见。 她是受害者,她在执行清扫任务,她是无辜卷入的。 对面很快答复:“我们自有方法判断,请相信,绝对不会出错。” 郝韵将反问吞回喉咙,目前所知的测谎仪器全都是依靠被测人的脉搏、呼吸和皮肤电阻、脑电波动的变化来判断是否撒谎。 但,这些都存在误差。 郝韵有预感,玻璃背后的那个人,跟柳玲玲一样,有异能。 这样的话,用这种方式问话就能理解了。 “那开始吧。” 话音刚落,郝韵隐约觉得脑海中有一丝丝微刺感,让她很不舒服。 她想深究,却两眼一抹空,无从下手,只有一瞬间她抓不住。 很快,问询开始了。 郝韵根据她的问题一一作答。从她出现到被解救事无巨细,翻来覆去地问。 郝韵每次的回答都有些不同,多了一些细节。 “别嘉月最后的形态是怎样的?”她问。 郝韵眉心微蹙,面上带着一丝恶心,“从她身体里长出好几根足。” “你跟她有接触吗?” 郝韵点头,“我标记了她。” 她没撒谎,确实跟别嘉月有接触,对于盘口在她腰腹上造成的损伤避口不提。 果然,对面对标记一事比较感兴趣,话语中带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可以共享位置吗?” 郝韵下意识抬腕,空空如也,“现在什么时间?” “晚10点。” “那不行了,超时了。”郝韵面上带着惋惜。 “请再描述一下他们离开的方式。” 郝韵大差不差地,“那个女人双手往空中一撕,出现个通道,他们就进去了。” “还有别的吗?” 郝韵摇头。 结束问询,一开门就见徐蕴和靠在墙边,看到她出来,上前将光脑递还她,“刚刚有几个来铃。” “谢了。”郝韵接过,低头查看信息,扫过新的待接清扫单,划开曹孟的信息,剩下两个,是汤元白的来铃。 郝韵回拨,得到的是一片寂静。 “我可以走了吗?” 徐蕴和一愣,知道是出事,点头,“后续有需要的话,麻烦…” “知道,我会配合。”郝韵截断,大迈步往电梯走。 电梯下行,气氛一时凝滞。 作为护卫队成员,徐蕴和对这种询问方式一直持反对意见,但…… 此时,也不好意思同郝韵搭话。 目送着她离开大楼。 问询室。 “怎么样?她有说谎吗?” 钟心慈整个人窝在椅内,面色苍白,从她脑部延伸而出的无数细密触须,牢牢圈住问询室外壁,眼眸闪着淡蓝的光,整个人显得有些诡异。 “没有。”钟心慈答道,下瞬那细密的触须顺着收紧脑内,无影无踪。 “你辛苦了。”林玉成拍拍钟心慈的肩。 作为西南区最高负责人,林玉成对眼前女人既忌惮又舍不得,幸好…… “应该的。林部,我……”钟心慈从凳内站起,过度激动,血液冲脑,导致她有些站不稳。 “小心,”林部虚扶一把,点头肯定,“最迟下周,你就能回帝星了。” “谢谢林部。”钟心慈强忍喜悦。 “唉,年轻人还是要谨言慎行啊。”林玉成意有所指地看了她一眼。 钟心慈脸一热,“这段时间,多亏林部指点,不然我…” 林玉成摆摆手制止她的话,“你们年轻人,未来还长着呢。”说着背手离开。 钟心慈目送林玉成的背影消失视线内,整个人虚脱般摔回凳内。 连日的问询极大程度损伤她的精神力,索性结果是好的,西南区大半的疑案在她接手后,处理了大半。 此刻的钟心慈脑内一片混沌,最外层的防护薄如蝉翼。遇上同有精神力的异能者,毫无还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