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松就这么懵逼
地被重新挪回了他爹身边,而且得到了祖父让他继续给亲爹当劳工的旨意。
桥松不可置信:
“祖父?”
我难道不是您最宠爱的孙儿了吗?
秦王政回避了大孙子控诉的小眼神:
“你父亲手疼,你去替他分忧。”
桥松更加不可置信了:
“父亲的手不是很久之前就已经痊愈了吗?”
这都过去小半个月了,怎么的烫伤还能复发啊?真神奇,医学奇迹哦!
秦王政:……
扶苏一把按住小混蛋的脑袋:
“让你干活你就乖乖干,哪来那么多意见?还敢跟你祖父顶嘴了。”
桥松气鼓鼓地瞪向父亲。
说起和祖父顶嘴,谁能比过他爹啊!分明他爹才是顶嘴次数最多的好不好!
桥松觉得自己之前忌惮的果然没有错,他爹就是在背地里暗搓搓搞事。可惜他没能弄明白他爹到底是怎么搞的事情,为什么祖父突然就倒戈了。
这个感觉委实糟糕。
敌人都赢了,他还一头雾水,这仗要怎么打?段位差得实在是太大了。
扶苏却觉得自己很冤枉。
这次的事情确实是个巧合,他才没有故意搞事呢。
虽然他喜欢卖惨叫父亲心疼他,可他每次都是卖假惨,免得父亲当真为他担心得寝食难安。
若非昨夜突然下雪,他也不至于暴露。
扶苏原本的计划只是用自己的优秀衬托儿子不行而已,能为父亲分忧的只有他,所以小混蛋休想取代他的地位。
不过他是不会好心为儿子解惑的,儿子要误解就误解吧。
扶苏冷酷地镇压了心中不忿的太孙:
“行了,赶紧给你祖父帮忙,不要浪费时间。”
一句“给祖父帮忙”顺利说服了桥松,桥松看了一眼祖父那边还剩许多的奏折,顿时打了鸡血。
他可以帮忙!他很能干的!
扶苏拿过奏折摊开放在桌上,开始指导儿子怎么发现奏折里的重要细节。
“看这句,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吗?”
“这个要怎么回复,我上次是怎么回的,你应该还有印象。”
“你先写,写完有缺漏再补。”
之前桥松要么是自己拿着奏折研究,要么是听父亲的口述当个无脑的写字机器。顶多写完拿着多琢磨两遍,自己分析父亲的批阅思路。
现在扶苏却开始认真教导他了,逐字逐句教他这里头的弯弯绕绕。桥松总算有一种自己开始正式进学的感觉,先听先生讲课,再做作业,然后先生批阅补充,查漏补缺。
王绾翻开从宫里送回来的奏折,查看王上或太子的批复。
前段时间太子似乎是伤了手,开始让太孙帮忙代笔了。不过看口吻和行文风格还是能看出是太子口述的,太孙并没有展露出自己的能力。
这次却不同,两段分开
的批文。后一段是熟悉的太孙代笔,前一段却是太孙的字迹搭配陌生的口吻。
说陌生其实也不尽然,太孙批复的请安折也是这种一板一眼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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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绾恍然:
“太孙也开始正式接触朝政了啊!”
王上竟然已经着手培养太孙了吗?这会不会早了点?太孙才十岁吧?
难道是因为太子过于优秀没什么好培养的,所以把多余的精力放到太孙身上了?
也不对,看样子好像是太子在培养太孙。
王绾觉得有些怪异。
太子拿奏折培养太孙,是不是显得有些逾矩了。他只是个太子又不是秦王,奏折岂能儿戏呢。
更何况,他一个太子这么着急培养儿子干什么。王上又没有老到眼看过几年就要传位的地步,至少在一三十年内他们是见不到王位更迭的。
——总不可能是太子有篡位之心吧?!
王绾赶紧把这个惊悚的想法甩出脑海。
即便太子再怎么优秀,也不可能斗得过王上的。太子最好不要生出这么危险的心思,免得害人害己。
王绾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试探一下太子的意思。
万一太子当真糊涂了,他得提前做好应对的准备。别到时候朝堂大清洗发生,他猝不及防被牵连进去。他都做到相国之位了,实在不希望遇到任何意外。
这天扶苏下朝时被妹妹阴嫚叫住,说了两句话。阴嫚已经升任了九卿之一的宗正,自然有资格上朝听政,不过她一般没什么事情需要启奏,就是个凑热闹的。
这次叫住大兄是为了过两天及笄礼的事情,阴嫚好奇地追问大兄,父亲打算给她起个什么表字。
古代男女皆有表字,都是在成年礼上由长辈所起。
扶苏卖了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