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琳琳叫道:“是你自己说的一定会在四月之前帮邹凯弄到票的!你不能食言!”
申琇云尖叫出声, “你给我闭嘴!”
“走投无路,就另寻他路。”邬善平想到局里刚刚收到的消息,“我们直接去邹家!”
“邹家?!”
申琇云一惊,随即惊而转喜,抓住邬善平的双手,“阿哥,得到准确消息了?”
“局长那边是铜墙铁壁,得不到一点消息,许副局长倒是知道,不过因为迟迟没能给他想要的,他最近很不待见我,我是从邱副局长那边得到了一些消息,估测地应该大差不差。”
邬善平声音逐渐平静,“就算是差得多,我们也得去,不能被那小子把我们的路堵死,任他宰割。”
“阿哥,还是你最厉害,我是想不出一点办法了,这个家要不是有你这根主心骨,我们就全完了。”
申琇云依附在邬善平身上,“可是阿哥,要真是之前听说的政策,不但房子返还,财产也全部返还,那木柴一厂,当时邹家就想要,我们这趟去怕也是要不得不交出去了。”
邬善平脸上闪过心痛,“那也没办法,得保住你。”
申琇云满心爱意顿时全涌在面上,扑进邬善平怀里,埋头大哭:“阿哥,我这辈子死也要跟你在一起,我是离不开你的!”
邬琳琳看着抱在一起的爸妈,想起邹凯父母,顿时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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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副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呀。”许副局长看了看外面,偷偷将表盒打开,“你还晓得这是什么?”
水琅看了看,“手表。”
显而易见。
不瞎的人都能认出来。
“这可不是简单的手表!”许副局长指着表盘,“这是进口手表,还是进口手表里最好的,一般人想买都买不着的罗马表!”
水琅眉头一挑,刚才还真没认出来,再仔细一看,发现确实跟从小三那顺来的手表一模一样。
没记错的话,当时小三说,为了女儿的工作,必须得弄到罗马表,送给许副局长。
结果,许副局长现在拿了一块罗马表到她这里来了。
“许副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蛮适合你戴的。”许副局长将手表推到水琅面前,兴奋讲着,“这表是我好不容易找人弄到侨汇券,特地去侨汇商店买来的,花了三百多块,比三大件都要贵,还是店里唯一的一块,原本是为我儿子讨老婆去买的,现在,我有更需要做的事体,就是把这个表送给你。”
许副局长心里这样想。
以前人家求他,给他送各种东西。
现在他要求水琅,当时也不能就凭嘴皮子白求,当然也得送些拿得出手的礼物,人家才能答应。
“为什么突然给我送这么贵重的东西?”水琅把表盒往原来的位置,推了推。
许副局长拿起表盒,直接放到了水琅面前,“我就直说了,当然是想让你到我们房产局上班,木柴一厂和医疗商品厂没啥意思的呀,天天干苦力,挣点工资,一点花头没有,我们房产局不一样,人脉关系,政策风声,工资奖金,样样都有,可以说,你在那两个厂里能得到的,在我们房产局只会得到更多,而能在我们房产局得到的,看到的,听到的,是那两个厂绝对比不了的。”
水琅低下头,忍住嘴角的笑意。
许副局长看她这个样子,却以为她还在犹豫,把手表拿出来,放到桌子上,“你就不要想了呀,你年纪轻,看得少,要多听听我们这些年纪大的人讲的话,把手表戴上,就不要再考虑了,点个头,我就去街道跑一趟,开张介绍信,去单位把你名字报给局长了。”
“我没啥长辈,许副局长说的话对我来讲是金玉良言,我很感激。”
水琅这句话让许副局长眼睛亮了起来,随后又道:“手表就不要了,你还是拿去帮儿子讨老婆。”
“不要不要,这块表就给你戴了,啥人也不给。”许副局长本来就喜欢水琅,是对后辈欣赏的那种喜欢,现在听到她讲没啥长辈了,爱才之心就更重了,“你就听我的,就到房产局上班,虽然最后还得局长审核,但你不要担心,我跟局长一向心有灵犀,我交上去的名单,局长大部分都是批的,我看人眼光很准,只要你点头,保证百分之九十就有房产局的正式编制。”
水琅还是没有戴手表,表情欲言又止。
“是不是还有啥要求?”许副局长立马就问:“你讲出来,好办的事体我一定尽力帮你办。”
“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水琅凑过去小声问:“许副局长,我就是听说国家已经打算让一批知识分子回城了,还有那些,就是你懂我的意思,听说国家有意要把他们的工资财产都发下来?”
许副局长犹豫了下,觉得确实也不算是大事了,已经有一批知识分子正在回城的火车上,“是这样,但具体怎么样还不晓得,目前只是在登记筹备阶段。”
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