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前的卡座上。 段辞端着一杯鸡尾酒,兴奋地来回蠕动:“陆哥,你还不想来,我说吧,这家网红店还不错。” 陆羁冷笑,给出一个犀利的评价:“吵。” “不吵不是酒吧。”段辞兴致勃勃地将手中的液体一饮而尽,酒气上头,他疑惑地转过头问旁边的好友,“你怎么不喝?” 那杯店里的招牌“灵魂伴侣”在卡座后背上的冷色线条灯光下反射着幽蓝的光线。 “没什么好喝的。” 陆羁意兴阑珊地往后一靠,他的位子正对着舞台,一抬眸对视了一片黑暗的舞台。 卡座边缘亮着点点荧光,因此倒也不算漆黑,他勉强能够看清舞台上的架子鼓后面坐了个人,那人好像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啧,看什么看,好烦。 陆羁正要起身离开,舞台上的灯光却骤然亮了一束,笔直地照耀在架子鼓处,将架子鼓和坐在它身后的青年恰好框在了一个圆圈里。 随即,“砰”的一声,那鼓棒重重敲击在鼓面上。 陆羁想要离开的动作就这么僵住了,停顿两秒后,他坐了回去。 看得出来青年对于架子鼓驾轻就熟,鼓棒就像他修长手指的一部分,双手举重若轻地上下敲击着鼓面,林砚踩在脚踏上,跟着节拍来回用力。 架子鼓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酒吧。 随即,舞台上亮起了第二盏灯,吉他手抱着吉他出现在舞台上,架子鼓的声音混入了吉他声,抱着吉他的是一名留着络腮胡的长发男子。 在吉他声出现的刹那,架子鼓恰好到处地减轻了力道,随即第三盏灯出现,主唱以一个响亮的高音亮相: “I aon fire——” 鼓点声骤然响亮。 吉他手的情绪也上来了,来了一段即兴小高潮,他们事前并未排练过,这会儿鼓点时刻跟随着其他声,来了一段漂亮的加花。 尽管青年的头发依旧很乱,他依然戴着那副宽大的眼镜,但仍然有一股鲜活而旺盛的生命力从他的动作里散发出来,那是从骨子里面带出来的魅力,叫人无法从他身上挪开视线。 陆羁的视力很好,因此他甚至能够看见青年握着鼓棒的手指很用力,指关节透着一股淡粉色。 莫名有点色气。 一旁的段辞也被这段架子鼓吸引了:“我就说这不错吧,他敲的真好。” 向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陆少爷居然没反驳他,陆羁看着架子鼓后方青年几乎完全遮住上半张脸的头发和眼镜,皱起眉头:“丑。” 段辞看着舞台:“你都看不到人家,是怎么知道人家丑的——” “敲的也一般。”陆羁收回了视线。 段辞拆台道:“知道你的‘一般’就是‘很好’了,怎么,要不要再听会儿?” 舞台上的歌曲已经接近末尾,架子鼓的鼓点已经停息,青年低垂着眉眼,流海垂坠下来,再加上那副格格不入的眼镜,完全看不清正脸。 “不听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陆羁随意道,他站起来,迈开长腿就往门口走去。 段辞也不以为然,他习惯了好友的作风,只专心地欣赏眼前的歌曲。 下一首歌曲明显放缓了节奏,是一首抒情歌,架子鼓的声音只需要偶尔出现。 舞台上的女主持摇晃着身体:“When you were here before,” “Couldn’t look you in the eye,” “you’re just like an anel,” “Your skin kes cry。” “……” 林砚动作轻松地敲击着架子鼓。 在摸鱼的间隙里,他时不时好奇地抬头往台下望,却发现没了陆羁的影子。 段辞与他扫过来的视线对上,立即举起大拇指,露出一口大白牙,给他点赞。 林砚没看到陆羁,怔了一下,随即冲对方礼节性地点点头,挪开了视线,去看徐尧。 而台下的徐尧已经敷衍完了旁边的人,正在看着舞台验货,他原本便已经注意到了林砚的眼神,这会儿见他在演奏的间隙也在看着自己,如此执着,那么专注,心中再次肯定了面试时就浮现出来的猜测—— 这小子,真的暗恋他。 仔细回忆起来,林砚从一开始来面试的时候,好像就喜欢盯着自己看。 面试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