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呢? 不!过!如!此! 宋回摸着沈家小傻子的脸颊:“宝贝儿,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无论你家财万贯,还是身份分文,我对你的爱不会有分毫改变。” 海誓山盟彻底冲晕沈泉头脑,即便与世界为敌,他也要守在这个男人身边! …… 身体休养得差不多,沈悬有节奏地出入公司。 隔两三天来一趟,待一两个小时。 偶尔有高管被他叫进来问话,公司一时间充满要变天的紧张气氛。 但过了两周,大家发现,原本愁云惨淡,进出总裁办公室的高管,变得神采飞扬。 有时候会看见,他们亲自抱着文件夹,跑进跑出,神神秘秘。 有的高管,严肃紧张地进去,叉腰狂笑着出来。 总裁办公室,很快从神秘变成神经。 整个公司在井井有条,和摸不着头脑间,左右横跳。 终于理清沈家亲戚把持的外围公司,与上市公司交易来往,沈悬叫了董事局会议。 在这之前,他准备给宋回烧最后一把火! …… 进了十月,季节在一夜间转变,阴雨连绵,雾气沉甸甸坠在半山腰。 别墅早早开了除湿恒温,窗外阴寒萧瑟,室内温暖宜人。 沈悬靠在沙发里看资料,腿上盖着奶白色软毯,像只躲雨的狐狸。 阿耀守在一旁,时刻注意他的视线,和阅读速度,适时地上下一页资料。 他身边小台几上,整齐摞着厚厚一叠文件夹,上面查看级别为机密。 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私下交易,账务模糊,通道复杂,无聊又繁琐。 只有沈悬这种怪物,看得津津有味。 突然,他坐直身体,在两份文件间仔细对比:“藏得可真深啊。” 鑫耀包装,业务量百分之八十为沈家企业,规模不小,单价极高,资金流动频繁,却连年亏损,是集团救济大户。 包装业亏损不意外,但用高于市场价格的单价,常年吸血,关联十几家空壳公司,还亏得盆朝天碗朝地的,实属罕见。 如果没猜错,鑫耀包装,就是沈家亲戚,用来洗走利润的主动脉。 掐住它,沈兆隆、沈兆威不死也得脱层皮。 “阿耀,我跟你打赌,他们的血本都压在这里面。”沈悬神采飞扬,狩猎财富的本能迸发。 阿耀笑了,露出单侧尖虎牙:“我可没有与沈先生打赌的本事。” 他由衷开心,天气转凉,沈悬总是一副电量不足的样子,又懒又倦,食欲也不好。 中医调了方子,也是效果平平。 现在举着资料,脸颊一抹热红,薄唇带笑,神采奕奕。 阿耀看呆了。 “阿耀,我想把鑫耀的事,交给你去办。”沈悬支着头看他,“我赌你旗开得胜。” 阿耀讶色难敛,羞怯自卑地垂下黑眸:“沈先生,我没上过大学。” “我教你,我比大学管用。”沈悬温暖修长的手,落在他脑后揉了揉。 青年发丝柔顺,极乖地在他指间滑过。 窗外雨势渐大,天色骤然一沉,陷入停电般的黑。 阿耀在黑暗里垂着头,耳尖是红的,眼眶也是红的。 他的脑海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是片荒芜之地。 一些片段让他觉得自己应该上过高中。 但没人信一个连名字都不记得的人。 种花的阿叔需要劳力,而他要口饭吃,仅此而已。 阿耀也曾羡慕沈泉,最爱看他下车,抱着书册跑进屋。 那些书很香,收拾桌子的时候,他偷偷闻过。 阿耀极早踏入残酷社会,甘尝其味,眼泪未必落于委屈,而是猝不及防一口甜,怕死了它会消失。 “我很笨。”他低头藏起起雾的黑眼睛。 沈悬被逗乐,跟沈家三只衰仔比,阿耀简直是天使。 “我不嫌弃。”他的手滑到对方肩膀,鼓励似的拍了拍,“好了,就这么定了,你去把沈泉找来。” 阿耀憋住酸楚,点头起身离去。 沈悬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他是有私心的,蒋家的崽当然要好好养。 不多时,没心没肺的沈泉走进客厅。 “大哥,你找我啊?”他人未站定,话先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