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走下马车,周围护卫瞬间便围了上来,将始皇帝严严实实的保护在了里面。 始皇帝看着美丽的太湖,思绪却没有哪怕一丝放在这绝景之上。 波光粼粼的湖水映衬着始皇帝的影子,他脑海中的景象,却是另一道无比熟悉的身影。 “会稽......归会稽......”他想着刚刚在路边得以一瞥的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叹息了一声。 双手背在身后, 始皇帝神色复杂。 “你是早就算到了......还是故意这么安排的呢,超弟?” 砂石滩走起来并不舒服,踩上去会发出咯嘣咯嘣的声音,但是始皇帝却丝毫不在意。 最终,他苦笑了一声。 “无论过了多长时间,朕都还是讨厌你这一点啊,超弟。”他神色复杂的抚弄着手中的知向, “可恶的推演仙术!” 知向又被盘出包浆了。 ......我为什么要说又? “以前就喜欢用这招耍朕,现在你死了, 依旧能耍,朕是天生让你耍的吗?”始皇帝自言自语着,看上去有些生气的样子,吓得身后跟着的侍女和中车府令等人都噤若寒蝉,始皇帝自己的嘴角却始终都带着一弯笑容。 始皇帝抬起头,看着这太湖之景,微微一笑。 你最后曾说过,让朕不要去打扰那兄弟俩作为人的人生,那朕便依你就好。 “赵高,蒙毅。”始皇帝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的两个臣子。 “朕有些乏......”正当始皇帝说着,却突然见到一股锋芒从远处疾射而来。 始皇帝无所谓的笑了笑,那跪在地上的赵高和蒙毅,神情却冷了下来。 呼—— 赵高一瞬间就弹了起来,想都没想直接向着身前一抓,一支箭便被他抓在了手中。 蒙毅则是二话没说就张弓搭箭,那箭“咻”的一声便射了出去, 直接命中了远处的刺客。 “皇上,刺客已死。”蒙毅赵高单膝跪地,一齐汇报到。 “嗯,朕有些乏了,先去车上歇息了,那刺客,你们查查是什么人。”始皇帝心累的叹息了一声,随便从停靠在路边的六辆马车中挑了一辆,走了上去。 他经常遇见刺杀的,这已经是他的日常了。 如果半个月没有被刺杀过,他都觉得奇怪。 兼并天下快十年,始皇帝遇到的大大小小的刺杀足有几百次之多,但是每次他都能化险为夷。 当然也有几次比较惊险的,始皇帝印象最深刻的三次刺杀,一次是荆轲,一次是高渐离,还有一次就是第三次巡游天下的途中,在博浪沙附近经历的一次刺杀。 当时一个修习了魔术的大力士隐藏在路边的草丛中,等到始皇帝的车队行至那草丛旁边的时候, 那大力士突然站了起来, 用魔力强化过肉体之后, 直接将手中的铁锤掷了出去,砸中了始皇帝六辆马车中的一辆,若非始皇帝轮流乘坐六辆六架的马车,说不定就死在了那次刺杀中。 那个大力士被护卫乱刀砍死,但是刺杀的真正谋划者,韩悼惠王的丞相之子张良张子房,却成功的逃脱了,是唯一一个在刺杀了始皇帝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的刺客,到现在依旧被通缉着。 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始皇帝眯上了眼睛,感觉自己有些心慌,叹了口气,躺在了椅子上。 睡一会就舒服了....... ...... 始皇帝睡去的时候,会稽郡郡守殷通也已经带着人来到了项府。 但是项府,已经空无一人,就算是各种家仆侍女都已经被遣散,只留下一個空荡荡的萧条大院子。 他眯了眯眼睛,昂了昂脑袋。 “搜一下,看看还有什么东西遗留在里面吗?” “是!” 下完命令,殷通就打着哈欠走出去了。 他和项梁的交往不少,自然是清楚项梁的性格。 不会有什么关键的东西遗留在项宅内的。 甚至如果细想一下,那句所谓的“彼可取而代之”都是项梁的计策也说不定。 这个人看上去老实的不行,在吴中这块地跟个老实巴交的大家长似的,实际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尤其是还得了几个那么好的孩子的情况下,如果他什么都不做殷通才觉得奇怪呢。 嘲讽似的笑了笑,殷通瞥了一眼项宅,心思涌动。 不过这宅子倒是不错,里面也只是带走了大部分重要的东西,一些值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