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和达芬奇分开,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水,痛呼了一生。 “嘶——” 他的鼻血还没止住。 达芬奇不免失笑:“该,让你不辞而别。” 安诺接过一边卢斯兰递过来的布团,把自己鼻子塞住,苦笑:“抱歉抱歉不过你这一拳也太狠了。” 安诺一边说着,一边抱起了自己十二岁的儿子。 “重了不知道多少倍啊”安诺有些感慨,有些伤感。 阿德罗松看着自己的父亲,突然想哭,但是扭头看向自己的教父,突然看到他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阿德罗松反应过来,露出一丝犹豫,似乎是在问达芬奇:这样真的好吗? 达芬奇兴奋的点了点头。 小罗松轻轻点了点头,看着自己沧桑的父亲,然后—— 啊呜! 一口咬在安诺的脸上。 “啊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 爷俩对安诺的“报复”结束了,在一家旅店里,已经恢复仪态的安诺坐在达芬奇的对面。 “所以,劳伦斯,这些年你远走他乡,把自己搞成这幅颓废的样子,究竟是为了什么?”达芬奇有些不解。 安诺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为了哈莉托付给我的事情吧,至少我认为那是托付。”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事?” “跟我来。” 安诺把罗松交给卢斯兰带着,接下来的场面不适合让小孩子看到。 安诺带着达芬奇来到了城外,这里有着安诺的实验室。 或者说,素材存放室。 安诺打开这座小木屋的地下室,一股血腥味顿时扑面而来。 “我研究人体,渴望修改因病而死的人的命运,这就是我这些年来一直在做的。” 实验室内还存放着不少人体组织,看的达芬奇有些反胃。 “劳伦斯你”达芬奇捂着嘴巴。 安诺已经习以为常:“放心吧,这些尸体都是我从墓地负责人那里搞来的,我没有杀过人。” “这是攻克疾病的唯一途径——我不会相信什么上帝和神,绝不会。” 达芬奇在这一瞬间感觉劳伦斯很陌生,但是仔细感受,那种埋头苦干一件事的行事,好像和以前也没什么区别。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拍拍安诺的肩膀。 安诺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从桌子上拿起两张纸,递给达芬奇:“说来惭愧,哪怕在这件事上钻研了近十年之久,我还是差那临门一脚才能将这个毛病完全解决。” 达芬奇看着纸张上面记录的东西,有些惊吓。 黑死病,这种恐怖到无可救药的疾病,只要患上就不可能存活的疾病。 “你竟然只差临门一脚?” 安诺点了点头,冷笑一声:“疾病根本不是什么神罚。” 他转身从架子上拿下来一具标本:“知道这是什么吗?” 达芬奇看着这个被风干的标本:“老鼠?” “这是老鼠,也是黑死病的来源,就算不是来源也是传染到人类身上的环节之一。” “我在一个黑死病患者身上取下的样本,和在黑死病出现地区的老鼠身上,发现了同一种现象,病人和老鼠的血液中都有一种黑色的物质,但是我解剖健康地区的老鼠就没有这种物质。” “虽然也不排除人传染给老鼠的可能性,但是众所周知老鼠是很肮脏邪祟的东西,带来一些疫病,并不意外。” “怪不得你说你有可能会死亡”达芬奇下意识的离那个老鼠标本远了一点,“你是真的有勇气你就不怕阿德罗松在失去母亲之后再失去父亲吗?” “我怕,我很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哪怕我在一个快因为黑死病死绝的村庄里生活了一个月,我都没有患上黑死病,可能,这就是哈莉给予我的馈赠吧。”他感慨的说到。 当然实际上,他只是在另一个世界,接种过一种叫卡介苗的东西而已。 “每年哈莉的忌日,我都会回佛罗伦萨一趟,去看看哈莉,再远远的看看韦罗基奥老师和我的宅邸,然后离开。”安诺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因为我现在在做的事情,我专门起了个假名来逃脱教会的追杀。” “所以早就料到自己会被教会追杀的你,选择把阿德罗松留给我,然后自己踏上这条不归路是吧”达芬奇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该怎么说你呢” 安诺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眼神里带着悲伤和珍惜:“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