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完成。孩子的命拉回来后,口腔科的领导总算能和家长好好坐下谈谈了。只要患者的命在,一切肯定比一开始要好谈多了。 一帮手术医生可以休息吃午饭了。 “来,你的大鸡腿和卤蛋。”鲁老师把加菜放入儿子的碗里进行嘉奖。 张华耀问母亲:“你吃饱没有?” “吃饱了。” “牙疼能吃饱吗?”张华耀担心自己母亲撒谎,警告道。 “你太小瞧我了,这点牙疼算什么。关心我,不如关心下晓冰。” “我关心她做什么,她老公和主治在这。”张华耀耸耸眉,关心孕妇的事情,轮也轮不上他。 傅昕恒是赶着要去念叨那对夫妇了。 沈教授给李晓冰看了牙,说是左侧大牙出了问题,蛀牙了,需要做几次治疗。影响大牙的智齿本该之前拔掉的,现在没机会拔,只能等到产后再说。 牙疼,是影响吃饭。朱会苍拿勺子喂自己媳妇,说道:“你早该跟我说的,我陪你过来看。” “我是先来瞧瞧是怎么回事,再告诉你。免得你瞎紧张。”李晓冰说这话,可见一样是感觉到自己老公比她紧张多了。 之后,曹勇找到老同学私下谈几句话。 谢婉莹在厕所把自己送曹师兄那条手帕洗干净了,再准备找到师兄还回去。一路走一路考虑着是不是重新再给师兄买一条。 走到半路,见到曹师兄和傅老师在找朱师兄谈话,她停住脚,站一边去。 “你有什么事是不是该先告诉我?”傅昕恒质问患者的老公。 “我能有什么事?”朱会苍抬起头答。 “我意思是说,你觉得她哪儿不对,你是不是该告诉我?” “我没觉得她哪儿不对。”仟仟尛説 “你确定吗?” 朱会苍的两只手搔了搔脑袋。 “你想不出来是不是?”曹勇接上话问他,“不如说说你是不是做了噩梦。” 哎,这同学研究人脑子的,竟然猜到他做噩梦。朱会苍想对曹勇白一眼,叹了口长气。 “你做什么噩梦?”见曹勇猜对了,傅昕恒再问他。 “没有什么。她以前不是流产过吗?” “你梦到她又流产了,把你吓到一身冷汗是不是?吓到一直在逃避是不是?” “我逃避什么了?” “要不是你有什么感觉,你能做这样的噩梦?” 不要说曹勇,就他一个心胸外的都知道什么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朱会苍感觉被他们两人逼到想去撞墙了,说:“你们问我有什么感觉有什么用,不如去问问她产科医生实际点。” “人家产检有时间间隔的,产科医生能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你天天跟在她身边,你最清楚她的身体情况。”傅昕恒作为主治,不怕把这话给他撩明白了。 责任是你这个老公的,你想逃想躲能躲到哪里去。 “我哪儿躲了。”朱会苍真生气了,跳起身要和对方大吵一顿,“你既然一直说我感觉对,我问你,你说我感觉怎么对了?让我胡言乱语吗?我压根没听她产科医生说过她可能会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