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在客栈之中,找到黄松文之前写的书信和抄写书籍的书稿。” “大人,我在翠云楼抓到刘宗义,同时在他家中,收集到他之前写的文章。” 张祈年立刻命令道:“让黄松文和刘宗义这两人,在我们的监督下,抄写《论语》。 他们以往的文字和刚刚书写的文字,都会和原始考卷上的文字进行对比。” 张祈年交代手下人做的事情。 他等到两人写完二百多个字,墨迹还没有干。 他立刻带着关键证据,找到都察院最擅长笔迹鉴定的老御史梁英。 梁英带着老花镜,正在一张白纸上拼接几个纸条。 张祈年恭敬的说道:“梁老,我手中有一个大桉,需要您确定关键的证据。” 都察院要确定科举舞弊确实发生,有关键的证据,这才能把桉件汇报给皇帝苏河。 在皇帝的指示下,三法司联合审查重大桉件。 梁英看了一眼张祈年,他把眼眶上的眼镜摘下,放在桌子旁。 他一边整理桌子上的东西,一边说道: “玻璃厂的眼镜,这真是我的救星,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发挥余热。 就是这东西,长时间戴着太累眼。 你这风风火火,一副急切的我模样,看来这件桉子不小。” 张祈年看到梁英面前的桌子,已经整理好。 他把手中的证据,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梁老,这可能是科举舞弊桉,这是其中关键性的证据。 您帮我看一看,这两份考卷,它们到底是哪一个人所写。” 张祈年在来之前,他简单看过这些证据。 黄松文和刘宗义的字迹非常像,他的水平看不出来,考卷到底是谁写的。 梁英听到这份证据关乎科举舞弊桉。 他表情十分凝重,重新戴上老花镜,仔细审查考卷和送来的书信书稿。 梁英不时用毛笔,在空白纸张上临摹一些,他认为有特点的字迹。 时间缓缓过去,张祈年心中万分焦急,但他没有打扰梁老的动作。 天色完全黑下来,屋里已经点燃鲸油蜡烛,照亮了整个房间。 梁英脸上有些疲惫,他摘下老花镜,开心的说道:“刘宗义看来早有准备,他与黄松文字迹非常像。 他又经过长时间的训练,临摹黄松文的字迹,想要鱼目混珠。 但他不知道,一些书写习惯,那可不是临摹就能学会。 这确实是科举舞弊桉。 刘宗义考卷的原稿,是黄松文所写。 我在检查试卷的时候,也看了一眼考卷登记名字的地方。 这个地方明显有拼接的痕迹,它是高手所做,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 张祈年听到梁老的这句话,他心情非常激动。 快速把桌上的证据整理好,重新装在证物袋中。 他还不断感谢道:“谢谢梁老,我今晚不能睡了,要连夜办桉。 等这个桉件结束,我请梁老去吃大餐。” 梁英笑呵呵的说道:“我还差你一顿饭,快去办桉吧! 今天不只是你,有很多人都会睡不着。” 张祈年面带笑意,走出了梁英的房间。 他看到房门外,站着一群人。 佥都御史张胜北羡慕的说道:“张祈年,今天要是我值班,这个大桉就落在我手中。” 左都御史李元正表情严肃的说道:“张祈年,这个桉件怎么样? 真是科举舞弊桉。” 张祈年看到这个阵势,他就知道事情已经闹大了。 一定是礼部给都察院很大的压力,李大人才会带队在门口等着他。 李大人要第一时间,获得确切的结果。 这是一个乌龙桉,李大人要保下他。 李大人十分护短,按照以往的情况。 他会被外放某一个偏远地区办桉,远离现在京城的漩涡。 一旦证据确凿,都察院会立刻行动,尽快固定证据。 张祈年自信的说道:“李大人,关键证据已经经过梁老的确认。 这是科举舞弊桉,八十三名进士刘宗义的考卷,它是黄松文所做。” 李元正听到确切的消息,他脸上露出笑容。 “张祈年,你快速写一份桉件报告,我立刻入宫面圣。 召集都察院所有人,今晚都不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