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翻飞,最后归于考试,低头考试。
宁舒月注意到了顾林看姜晚,心底微酸。低头看着试卷,心里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事实也是如此,她立刻反应过来,趴在课桌外干呕。
她捏着笔的手指捏得发白,瞳孔微缩,她猛地意识到什么。宁舒月心神巨震,上辈子结婚那么多年才怀孕,她当时已经熬成了高龄产妇中的高龄产妇。
而现在,她竟然可能怀孕了!
宁舒月捏紧笔,顶着监考老师的视线坐直身体继续答题。
可在这个时候,那些墨色的字变成了另一副模样,如同洪水猛兽一样包裹了她。
宁舒月的手指轻颤,她十分想安慰自己的错觉,但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确实可能怀孕了。
几率极大。
她想了很多,比如未婚先孕这件事,比如要不要这个孩子。
她脑子昏昏沉沉,视线落在姜晚认真的神情上才回过神。
宁舒月猛地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回过神,自己现在不该思考这些东西,自己应该考试考个好成绩!
捂着剧烈挑动的心脏,宁舒月强迫自己开始答题。
直到十分钟后,她才勉强让自己安静下来。
顾林在宁舒月干呕的时候看过她一样,察觉她除了脸色难看外没有其他不对,放下心继续答题。
直到铃声和叫停声响起,两人才险而又险填完答案,这让顾林和宁舒月都长舒一口气。
姜晚神色如常出校门,以她的中医造诣,光望就知道宁舒月怀孕了。
望着满脸仓皇脆弱的宁舒月,姜晚缓缓摇了摇头。
这对于她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这个年代不是后世,大家对于婚前交往男女朋友大部分都是不接受的。何况是婚前x行为,未婚先孕对宁舒月来说几乎是致命的打击。
如果处理不好,对于宁舒月来不亚于社死。
是真正的社会面死亡,污点会让她背负半生。
姜晚叹息一声,有些感叹两人前世今生加起来岁数不小了,怎么还这样幼稚。
第二天考试的时候,姜晚能明显感觉到顾林的情绪也变了。显然他也知道了什么,并且考虑到宁舒月会遭遇什么了。
好在对于考试两人是认真的,没有出现什么走神不解答题目的现象。
倒不是姜晚多么八卦他人,主要是两人市场互相望望。姜晚五感敏锐,能感受到这种频繁的互相关注。
还好,对姜晚造成的干扰有限,姜晚游刃有余做出自己的解答。
就这样坚持到考试结束。
直到回去村里之前,赵时才找到姜晚,郑重向姜晚道歉。
之前是他想岔了,也自我以为和姜晚躺了一晚上,就有所不同了。直到考完试他才知道,姜晚根本不在意这些东西,他也不是他认为的娇俏小姑娘。
“是我一直以来对你有误解,是我的错,抱歉,”赵时垂着脑袋说道。
姜晚笑了笑,“没事,我也选择了视而不见,人生不止有爱情。人生不过须臾几十年,不必把情爱看太重,它只能是我们生活的调剂品,不应该是必需品。”
赵时点头,嘴唇努了努,即使努力克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但没关系,他会自我消化,那些道理和答案都是。
这点答案是他从住宿的人家长辈那里得来的,对方是他认为县城少有的文化人,据说早年家里有钱还出国留过学。
也是从交谈中,他才知道,自己一直坐井观天不知道世界到底多大。
世界的广大远不止课本那些,世界的发展之快也远超过现在的课本。
那人劝自己,放过姜晚,她眼中有的是整个世界。
赵时听懂了,所以她选择来和姜晚道歉,请姜晚释怀。毕竟姜晚算得上是他的老师,为他做了这么多。
或许是聊开了,也或者赵时想清楚了,两人继续聊了几句。
回去是做小客车到镇里,姜晚他们早就买好了票等车。
车站内人员混杂,姜晚也不好多说什么,说了几句就各自坐下。姜晚掏出书本看,其他人各自聊着这次的考试发挥。
赵时想到,也询问姜晚道:“姜晚同志你发挥怎么样?”
“还可以,你呢?”姜晚从书本里抬起头,默默说道。
赵时挠头,“有好些题都是你讲过的,会的全部填了,不会的也估摸着填了。”
不留空隙这个传统,已经是考生的经验了。
姜晚颔首,垂眸继续看书。
车站十分吵嚷,姜晚却仿佛一点都没有受到干扰。
赵时望着都觉得佩服,他能看出来姜晚是真的认真在看书。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姜晚面前,神色颓丧灰败。他默默站到姜晚面前,直到姜晚都注意到他。
一旁的赵时站了起来,眼神不善看着男人,“你来做什么,不是说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