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啊。”
还真是嘞!
咱们江县人多幸运啊,能有这样一心为大家着想的县太爷!
沙暴过后不久,江县彻底恢复了运转。
人们忙着种梭梭树,忙着盘炕,忙着继续上工,忙着给地里、小菜园里下堆肥。
到处都在热火朝天的忙活,若非地里偶尔还能瞧见一些黄沙,你甚至都会恍惚觉得,这里其实并没有经过沙暴的摧残。
但也正是因为这场沙暴,让人们更加珍惜眼前的好日子。
沙暴咱们都能战胜,那咱江县人,就是注定要过上好日子的!
正所谓,那些打不倒你的,终将使你更加强大。
现如今的江县人,眉眼里都带着坚韧,或许大家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们面对苦难、面对天灾时候的态度,已经完全变了。
不再怯懦,不再认命,因为命运和奇迹,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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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县的民众们在忙碌。
养猪厂、建筑厂、物流厂、砖瓦厂只会比他们更忙。
因为这种新型的‘工厂上班’模式,在开始正式运转以后,出现的问题实在太多、太多了。
尤其是几位代理厂长,最近每天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先说裴宝来的物流厂。
他算是脑子比较活泛的,坐上代理厂长的位置以后,为了方便工作推进,把县衙里的‘开晨会’照搬到了厂子里。
物流厂的员工,现如今已经习惯早上开晨会了。
但实际上呢?
裴宝来觉得自己在开会,员工们可没有半点‘开会’的觉悟。反正早上到了厂子以后,别的啥也不干,大几十号人乌泱泱挤在院子里,先说一些屁话。
比如现在。
裴宝来站在院子里,说道:“饲料采办的事情,昨天拨了十几个人都没完成任务。养猪厂最近需要精饲料比较多,可你们这两天最先收完的都是麦麸子,这个不行啊,精饲料很难收吗?麦麸子收的太多了,养猪厂那边完全用不上的。砖瓦厂的砖瓦很快就要烧制出第一批了,咱们跟凉州那边还没有做好物价调查和市场对接,这个到时候要怎么卖?大家都来商量下吧。”
于是人们开始闹哄哄的商量。
这个说:“精饲料本来相对就稀缺,不太好收。”
那个说:“我跟谁谁谁交代了,让他去收精饲料,可收回来的照样是麦麸子。”
最后甚至得出结论:“精饲料和麦麸子也没啥区别,精饲料还贵,养猪厂的人会不会养猪啊,弄那么贵的饲料给猪吃!”
裴宝来闻言眼前一黑。
没等他开口呢,大家又说到了砖瓦的售价:“前不久我去了凉州,青砖瓦红砖瓦价格差的很多,城南城北价格也不一样。咱们确定都能出青砖瓦吗?要按照多少的数量往外出货?一万块起步的价格,和两万块起步的价格也不一样,这根本没办法明确定价嘛——”
这边话还没说完呢。
有人急匆匆跑进来:“你们物流厂咋回事,不是说好了今天来交接新一批的饲料吗,等了许久都没见你们来,我们厂长派我来催一催。”
哦哦对,忙着开会,饲料没有运给养猪厂。
于是会议暂时中断,裴宝来赶忙安排人去送饲料,其余的人也都各自散了去忙活。
“所以今天咱们还收不收麦麸子?”
“不收了不收了,厂长说只要精饲料。”
“这——我还是觉得麦麸子更合适,我家养猪都只用麦麸子的。”
“又是听他们放闲屁,开完会什么都听不明白,最后还得自己来。”
等好不容易把饲料运走了,裴宝来喘了口气,这才反应过来,今天开的会好像没开明白?
但他应该说的很清楚了吧,这都能出错的话,只能说这批员工太笨了。
这时候,顾真急匆匆从外面走回来,她最近忙着跟木匠铺做曲辕犁、耧车的订购对接,同样忙到脚不沾地。
瞧见裴宝来,顾真赶紧问道:“厂长,咱们这耧车、曲辕犁的订单,具体要出多少货?要是等明年夏天,这些东西才能卖出去,现在咱们根本没有钱结算给木匠铺啊。木匠铺那边一听说咱们的货要压这么久,都不愿意接单。而且,咱怎么才能确保曲辕犁和耧车能在凉州卖出去?价格定多少,销售渠道怎么打开——”
裴宝来张嘴正准备回话呢。
厂子后院里冲出一个员工:“”厂长不好了,邢五在郎中那里号脉,说是身体不太对劲,暂时不能跑凉州了,可咱还得等着他去做猪肉市场调查呢!”
啊,那这个事情确实会比较重要点。
“顾真,你先等等,我去看一下邢五什么情况。”裴宝来跟顾真打了招呼,不顾对方急吼吼的表情,转身去了后院。
等好不容易把邢五的差事交接给另一个员工。
裴宝来吁了口气,他忙的口干舌燥,想去屋里喝杯水,结果人都没进屋呢,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