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后,让丁晴给你们每个人都加鸡腿。”
众人无言,这都什么时候了,谁还会惦记鸡腿啊。
但办公房里的氛围,也确实因此松懈了些,没有先前那么紧绷。
孙成咧了咧嘴:“县太爷,鸡腿以后再奖励,现在这个局面,要怎么处理啊,我们大家都听你的。”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陈庚年。
沙暴确实很恐怖。
但在大家的眼里,县太爷绝对知道要怎么解决问题!
而陈庚年也再一次不负众望。
他声音沉稳的开始交代:“从现在开始,以县衙为基准点,孙成带着养猪厂的人往东走,牛天明带着砖瓦厂的人往西走,邵安带着建筑厂的人往南走,胡铭带着物流厂的人留守县城……至于我,得去最北边。”
这场紧急会议,其实也就开了短短一刻钟。
因为养猪厂、砖瓦厂等四个大厂子的员工们,已经在县衙外汇聚,惊慌声、哭嚷声陆续传了进来。
差役们听得十分难受。
胡铭迟疑道:“县太爷,他们现在心里都在难受着,能跟我们一起参与救援工作吗?”
衙门的差役还是太少了。
平时工作还勉强可以,可到这种危机时候,人手短缺的弊端就开始暴/露出来。
“你太小看江县的民众了,这种时候,每个人都可以传递能量。”
陈庚年笑了笑:“而且还不是有咱们在的吗?”
说话的同时,县太爷站起来往外走:“什么沙暴不沙暴的,敢乱惹事儿,咱就得削它!别想太多,抄家伙上就完事了!”
绝了。
为什么每次到这种危急时刻,县太爷总是能轻而易举就挑起大家的信念和勇气。
就这么简单一句话,让本来还不安忐忑的兄弟们瞬间支棱起来。
“要不说还得是咱们县太爷!”
“没错,谁都不能给咱惹麻烦,沙暴也不行,谁闹事儿削谁!”
“兄弟们,上!”
差役们互相加油鼓劲,跟上县太爷的脚步。
风沙已经逐渐平息,这场恐怖的风暴,终于暂时过去了。
但人们心里的悲痛,是过不去的。
县衙门外,张阿花、周茉、顾真等工人们,一个个神情惊慌,眼圈通红。
而在瞧见县太爷出来以后,大家更是难受的呜咽出声。
“县太爷出来了!”
“厂子里今天生产的砖瓦全都被毁了。”
“养猪厂跑了好几只猪崽。”
“县太爷,您说咱这厂子还能开的下去吗?”
“来的时候我瞧见地里的庄家被糟蹋的东倒西歪,还有人房屋都被吹跨了……”
“这以后的日子可该咋过啊。”
天灾的可怕在于,不仅仅能伤到人的身体,还会伤到人心。
他们江县才刚刚准备大刀阔斧搞发展,人们都盼着好日子呢,结果骤然来了这样一场浩劫。
大家心里怎么能不崩溃?
刚才面对沙暴的时候,是求生本能在作祟,所以滋生了勇气。
可现在沙暴逐渐停息,理智一点点回笼。
想想厂子里的的一片狼藉,再想想来的时候被摧毁到惨不忍睹的田地、庄稼、房屋,谁心里不难受呢?
大家明知道,县太爷也无法解决这样的天灾难题。
可也只能在县太爷这里哭一哭,发泄一下心里的委屈和憋闷了啊。
但这烂摊子要怎么收拾?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沙暴还会再来吗?咱江县人,是不是就注定没有享福的命啊?
贼老天,为什么要在咱们刚开始有盼头、有希望的时候,给大家如此沉重的打击!
对上这一双双惊恐、绝望,痛惜的眼睛,陈庚年心头发堵。
他深吸一口气,涩声道:“我知道的,大家心里都很难受,本官和你们一样难受。但本官可以跟大家保证,厂子一定会开下去,咱们的日子也一定会越来越好!刚才的沙暴那么恐怖,你们每个人都安全、健康的活了下来。人活着,才能有盼头、有希望啊。”
这话,让大家都连连点头。
张阿花颤声道:“多亏了我们厂长,他第一时间让大家躲进棚屋里。”
说话的同时,张阿花神情焦急的在县太爷身后的一群差役里巡视,没有看到儿子李泉。
她心里非常焦急。
其余人不知道张阿花的想法。
但大家都很赞同她,因为各个厂子里的人,在方才沙暴来临的时候,都被县衙差役们护的很好。
“我也知道,大家现在不仅难受,也在迷茫,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考虑。而且那是本官,是衙门要操心的事情。现在这种关键时刻,你们作为衙门厂子里的工人,可不能就此消沉。刚才出事的时候,你们被差役们护着,可是现在还有太多太多的江县人,在处于惊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