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爹爹还跪着呢。” 看到江念走了出来,躲在一旁的林晚绾,急忙走了过来。 林晚绾的心思非常地单纯,在他心目中,林肃可并不是不负责任之人,甚至她还无比崇拜林肃。 她认为,林肃是全天下最好的爹爹,只是因为公务繁忙,这才没能照顾她。 看着林肃如此伤心欲绝的痛哭着,林晚绾心中实在是不好受。 但碍于江念的命令,她也不敢进去,只能老老实实地躲在一旁。 “不能。” 江念冷冷说着,“现在进去,岂不是便宜他了。” “弯弯,我知道你并不恨你爹,但他确实有点太不负责了。” “本王必须要给他一点教训。” “他想跪,那就让他跪个够!” 江念不给林晚绾任何反抗的机会,拉着他手走开了。 正如江念所料想的那样。 林肃一直跪在县衙大堂,没有见到林晚绾,他就绝不离开。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 陈凡缓缓地从一旁走了出来,冲着林肃行礼,“林大人,天色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回去吧。” “不,我不会离开的。” 林肃面无表情地回应了一声。 七品武者,身体素质极强,跪个一天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影响。 “哎。” 陈凡见此,也没有多说什么,无奈地走开了。 翌日。 林肃依旧还跪在县衙大堂。 不眠不休,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过,依旧面不改色地跪着。 他不仅仅是在等着林晚绾,更是对自己这些年的不负责任,忏悔着。 这一晚上,他想了很多很多。 什么舍小家为大家,通通都是狗屁。 若林晚绾出事了,他就算是剿灭了所有的山匪,又有什么意义? 而这一切,江念都看在眼里。 站在江念身旁的林晚绾,更是哭红了双眼,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抱住自己的爹爹。 她很清楚,江念这样做,其实是在其他讨回公道。 但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真正生气,实在不忍心爹爹受苦。 “罢了罢了,你且在这里等一会儿。” 说完,江念便大步走进了县衙大堂中。 看到江念的那一刻,林肃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只要王爷让他见到自己的女儿,别说是跪一天了,就是跪死在这里,他也无怨无悔。 这都是他应得的报应! “你也并非愚蠢之人。” “一个晚上的时间,想必你也一定都反思清楚了。” “念你有功于南越,恪尽职守,守护着南越的百姓,本王这次姑且放过你。” “站起来吧。” 林肃闻言,并没有着急起来,而是紧张地询问着,“王爷...那...那我女儿?” “她就在你的身后。” 这话一出。 林肃瞪大了双眼,起身缓缓的看向了身后。 林晚绾的身影出现了。 当时他离开林晚绾的时候,他还仅仅只是一个小女孩。 如今却长成了一个大姑娘。 他可以明显看到,林晚绾体格单薄,面黄肌瘦,严重的营养不良。 这还是跟随在江念的身旁,好好调理了一段时间,不然情况会更糟。 林肃忏悔地流下了泪水,明明很想冲过去抱住自己的女儿,但却出于愧疚感,以及深深的自责,他不敢太过于靠近林晚绾。 王爷说得很对,他不配当一个父亲。 然而。 就在林肃犹犹豫豫的时候,林晚绾却抢先一步冲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了林肃。 和她记忆中的一样,父亲还是那般的英俊,还是那般健壮的体格。 只是苍老了很多,肉眼可见地长出了白头发。 一幕幕儿时幸福的画面,浮现在了父女二人的脑海中。 父女二人相拥而泣,场面着实是感人。 片刻之后。 林肃再次冲着江念跪了下去,“多谢王爷的大恩大德。” 都在传言,江念是天下第一纨绔,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但今日一见,他早已经对江念改观。 不仅是救了他的女儿,更是在短时间内,让原本最为贫穷的清福县,发生了如此巨大的改变。 如此有能力的一个王爷,来到了他们南越。 这对整个南越而言,是一个天大的好事。 “林参军,想必你一定听说了本王私自采矿的事情。” “我也不瞒你,本王确实这样做了。” “你有何看法呢?” 虽然林肃此人为人父,很没有责任,但不得不说,此人确实是南越难得的好官。 为了剿灭山匪,可以豁出去一切。 此等人才,江念没理由不收! 让他跪一阵天,除了是看他不爽之外,更多的是看看这家伙的心性如何。 事实证明。 林肃此人可堪大用! “大周律法严禁私自采矿,更别说私炼铁、铸造铁器。” “这无疑是掉脑袋的死罪!” 说到这里时,林肃神情一变,“但南越情况不同,天然的矿脉,优势所在。” “下官相信王爷并非为了一己私欲,而是为了挽救南越子民。” 林肃虽并未现场查看过恶狼山的情况,也只是从他人口中,才得知南越王在清福县私自采矿的事情。 可以他目前对江念的了解,他绝不可能是那种为了一己私欲,不顾大周律法,荼毒百姓之人。 这一点,从先前邻家老奶奶便可以看得出来。 她明显对江念极为感恩,否则也不可能说江念宅心仁厚,爱民如子。 而且在清福县这个地方,所有人似乎都对江念崇敬至极。 至于江念私自采矿的事情,林肃并未觉得不妥,其实他早就有此想法,奈何权力不够。 这些年他不断的和山匪周旋,也曾剿灭过不少的山匪。 其实有不少山匪,都占据着矿脉,违背大周律法,私自采矿。 与其这丰富的矿产资源,被山匪所占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