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安坐在椅子上也松了口气,脸上笑意盎然,连皱纹都少了许多。 片刻后孟安国收起笑容走到张角的面前:“多谢张天师,困扰了小女十多年的怪病今日能够摆脱,全靠张天师的本事。” “张天师的大恩大德我孟安国没齿难忘。” “刚才说过,天师若是能把小女的病症治好,我孟家绝对会有所报答,请张天师尽可开口,我孟家绝没有二话!” 张角脸上浮现出客气的笑容,心中却暗暗可惜,要是自己真能够把孟以琳的病治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糊弄过去,完全可以让他将自己给皇上引荐一下。 到时候凭借自己的口才和一些小把戏,完全可以搏皇上一乐,说不定他一开心将自己封个类似蛮国大祭司之类的官职。 想到这张角心中暗暗可惜,眼下这种情况还是要一笔银子跑路为妙。 张角故作傲然之色:“鄙人修道,自然奉行的是钱财乃身外之物的准则,奈何我这人见不得天下百姓疾苦,凡是见到眼前有百姓受苦,都会将身上的银子给予出去。” “所以鄙人希望大人能够尽自己所能赠予我一些钱财,我也好将这些银子施舍给有需要的百姓。” 说到这张角的嗓门突然大了起来:“就当做是大人为天下穷苦百姓所捐赠的银子,我绝对不从中拿走一个铜板!” 赢天一愣,这一幕怎么这么眼熟? 这不是自己当时逼迫李易为灾区捐银子的时候用的话术么? 孟安国听到他要银子的时候还十分兴奋,毕竟相比其它要求,银子还是十分简单的,不用搭人情和一些麻烦事。 但他接下来的几句话就让孟安国微怔。 尤其是最后那一句“就当做是大人为天下穷苦百姓捐赠的银子”,这若是给的少了,孟安国也过不了心中这个坎啊! 回头看了一眼孟长安,只见他微微点头,显然是将决策权交给了他。 孟安国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既然张天师这般为穷苦百姓着想,我身为一国尚书自然不能落于下风。” 说着从一旁的管家手中接过来几张大额银票,数额巨大让张角看的眼皮都挑了挑。 “既然张天师要拿银票救济百姓,我也不能袖手旁观,若是拿的少了岂不是让别人嗤笑?” “这是五万两银票,就拜托张天师去救济我夏国百姓了!” 张角赶忙伸手就要接过银票。 然而这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慢!” 张角看着近在咫尺的银票咽了咽口水,但又不敢上前强行拿过来,只好悻悻的收回了手。 众人都把视线投向声音的源头,只见赢天已经从座位上坐起,朝着这边走来。 赢齐颇为不悦,明明张角都已经治好了孟以琳的怪病,你这个时候出来捣什么乱? 现在捣乱还有用? 皱着眉头对赢天不满道:“你要做什么,难道要这个时候你要说张天师的方法不管用?” 赢天走到赢齐的面前突然露出赞赏的目光。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想不到几天没有和大哥深入交流,大哥居然已经变得这么聪明了,应该鼓励,可惜我身上没带糖,要不然就能奖励你了。” 赢齐一愣,脸上瞬间流露出愤怒的神情。 “你说什么!” 赢天撇撇嘴:“好话不说第二遍。” “不过你找的这人真是没什么本事,一手忽悠人的本事也学的半斤八两,也就能骗骗你们这些……” 赢天刚要对其侮辱一番,突然想起在场相信这个张天师的人可不少,更别说还有自己未来的岳父和左丞相,赶忙把话收了回去。 “也就能骗骗你们这些不懂行的了。” 张角听到有人质疑自己心中微微有些恼怒,马上把钱拿到手自己就能离开这是非之地,怎么这个时候冒出来一个人非要拦自己一把? 但这段时间经历的大风大浪早就让他锻炼出来一颗强大的心脏。 不就是质疑么,我一直拿来配饭吃的! 转头看向赢天,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不知这位……八殿下有何指教?” 赢天淡淡说道:“指教不敢当,只是揭穿你的骗术罢了。” 张角眼睛微眯,心中打起鼓来。 这人怎么这么自信? 难道他真有什么把握? 赢齐听后不愿意了,明明都将孟以琳治好了,人情马上就要落在他的手中,现在跳出来阻止不是存心捣乱么! 语气阴沉道:“赢天,说话要讲证据,随便说话可是诽谤!” 孟安国看向赢天的眼神也有些不满,毕竟人家张天师已经把事实摆在了他们眼前,是孟家的恩人,你岂能平白无故说人家是骗子? 看了一眼长在赢天身前的赢齐,突然恍然大悟。 张天师是赢齐引荐来的,孟家必然会对赢齐感谢一番。 这八殿下恐怕是怕孟家因此偏向赢齐吧! 想到这孟安国看向赢天的眼神更加不满,这么轻易就让你一个皇子坐不住,你这皇子未免也太沉不住气了。 “八殿下,张真人的本事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您若是说他是骗子就请把证据拿出来。” 一直在上位坐着的孟长安也淡淡开口:“殿下,有证据要讲证据,不要做那让人耻笑之事。” 最外侧的孟以琳看向自己裹满绿色黏液的手臂皱了皱眉头,总觉得有一个最简单的问题摆在眼前,但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 赢天见一时间自己变成了众矢之的,微微摇了摇头。 “本殿下可从不是那随便诽谤之人,若是没证据我也不会跳出来,那岂不是成了跳梁小丑?” 赢齐冷声道:“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证据来,不然的话你还真就成了跳梁小丑!” 赢天笑了笑:“放心,谁是小丑还不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