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们看着赢胜愤怒的模样,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和他对视。 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淮水? 开什么玩笑! 要是真有这种办法,他们这些年还会花费无数人力财力去修? 可现在皇帝正在气头上,谁敢和他唱反调! 赢胜看着文武百官一个一个,都低着头不说话,眼中怒火更盛。 “怎么都不说话!” “你们吃的穿的,都是百姓一针一线,农耕种地,辛苦劳作出来的,现在百姓的问题摆在你们眼前,你们都解决不了?” 赢胜看向右丞相李易,语气有所缓和。 “李相,你有没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李易双手举起手中的笏板。 “回陛下,老臣昨日病情才有所好转,现在脑子里也是昏昏沉沉的。” “暂时……暂时想不出来法子。” 言语中,推脱之意显而易见。 赢胜有些不满,又不便说什么,只好把目光投向左相孟长安。 孟长安很是识时务,自知自己躲不过去,没等赢胜点名就主动站了出来。 “陛下,老臣以为,应该先用土木垒砌一座水坝,短时间内以作应付。” “等到国库充盈之后,用砖石筑起一座坚固的堤坝,承载水量绝对会高于以往数倍。” 赢胜点了点头,这也算一个法子,可他们以前就是这样做的,归根结底只能把水堵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 等到来年大雨倾盆,堤坝依旧会塌。 “还有其它的法子么?”赢胜望向文武百官,开口问道。 文武百官纷纷低下头去。 见没人回应,赢胜的脸色低沉下来。 “父皇,儿臣有一计。”赢齐面露笑容,走到赢胜面前。 他昨晚就从宫中探听到赢胜召集群臣,是为了修堤坝,让幕僚连夜给他出了几个法子。 眼下群臣无能,他的法子若是管用,势必会得到赢胜的重视! “赢齐,你有什么想法?”赢胜脸色一亮,连忙问道。 “儿臣以为,应该在淮水两岸,地势最低的地方修建砖墙。” “一旦淮水泛滥,势必会往地势低的地方流去,这砖墙就会将淮水拦住,让它继续顺流而下。” “这样一来,无论淮水有多泛滥,都会在父皇给它安排好的河道中流走,自然不会危害百姓,破坏庄稼。” 赢胜听罢,脸上并没有露出喜悦之色。 赢齐的这个法子是不错。 可淮水绵延数千里! 如果顺着淮水的流经之地,在两岸修筑砖墙,又是一笔极大的开销! 至少……需要数百万两白银! 夏国刚在北方被蛮国打败,军队的建制还没有恢复,到处都要钱。 修筑砖墙这般浩大的工程,根本无法开展! 但若是没有别的法子,也只能等国库充裕,再用赢齐的方法补救了。 想到这,赢胜叹了口气,望向下方的文武百官,见他们一个个沉默不语,眼中又是怒火渐起! 这些人领着朝廷的俸禄,享受皇恩,官位浩荡,可却什么都不干,每天就知道混日子。 偏偏自己还没办法将他们换下去。 对国家一点用处都没有,抱团合伙倒是一流。 他们背后,或多或少,都有门阀士族撑腰! 想到这,赢胜看着赢齐,点头夸赞道。 “我儿果然头脑灵活,你这方法不错,朕记下了。” “还有没有人有提议?” 文武百官默不作声。 赢齐闻言得意的撇了赢天一眼。 古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他几十名幕僚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办法,绝对能把赢天踩在脚下! 而且赢天身边一个幕僚都没有,要势力没势力,要方法没方法,靠着小聪明赢蛮国使臣,只是一时的辉煌罢了…… 能帮父皇治理江山的人,才配坐在太子之位! 赢天冷笑一声,看向赢齐,眼中多了一抹不屑。 什么破方法! 费财费力,也敢拿出来炫耀! “父皇!儿臣也有一个办法治理水患!”赢天站出来,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赢齐见赢天真敢站出来,摇了摇头,冷哼一声。 只知道好色嗜酒的废物,也配治理水患? 不自量力! 赢胜看向赢天,眼神略微震惊。 “说!”赢胜道。 “陛下,儿臣以为堵不如疏!”赢天声音洪亮,足以让整个朝堂的文武百官听见。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纷纷愕然。 堵不如疏? 怎么疏? 赢齐一惊,面色不虞的看着赢天。 难道他真能想出来什么法子治理水患? 不!不可能! 这废物肯定是随便说说,想要糊弄父皇! 还堵不如疏? 若是放任淮水泛滥,下游的农田,庄稼瞬间就会被摧毁! 赢天,我倒要看看,你这废物怎么在父皇面前出手! 赢齐冷笑一声,静静看着…… “何为堵不如疏?”赢胜此刻也疑惑的问道。 赢天背负双手,侃侃而谈。 “父皇,淮水泛滥起来就像是一只凶猛的老虎,只靠着那木板一样的堤坝,是没办法拦住它的。” “水灾并不是单一的灾祸。” “常言道,民以食为天。” “水灾一起,庄稼颗粒无收,百姓一旦没了食物,饿死不说,尸体无人埋葬,久而久之,还会引来瘟疫!” “朝堂上,若是坐视不管,只知道贪图享乐,在宅子里躺着望天……呵呵,等到激起民愤的那一刻,我夏国江山不保啊!” 赢天一番话,顿时让朝堂上沉默不语的群臣,脸色更加难看。 这不就是变着法的骂他们毫无用处,只知道躺着等死吗! “说得好听,你倒是想出个办法来啊!”礼部尚书郑春旭不屑的撇着赢天,不屑道。 赢天懒得搭理他,转过头,继续对着赢胜道。 “父皇,儿臣认为要依靠一些特殊的地形,将淮水一分为二,甚至二分为四,将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