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不再理会外界的纷纷扰扰。
谢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移动身体和镜头,尽量不发出声音影响。
过了好一会,待陈桂花松了眉头放下手里的针线,谢竹才提出心里的问题。
面对自己熟悉的领域和熟悉的人,向来善谈陈桂花更是喋喋不休。
谢竹倒没觉得不耐烦,十分耐心静下来地听关于铃铛和虎头帽的传说故事。
而他们的表情与对话都被以视频、录音的形式记录下来。
出了帽子店,谢竹又开着他的小面包车驶向王家村。
此时还未入夜,黄昏却已至。
天边的火烧云伴着落日余晖席卷而来,绚丽橘红的霞光和云层相互映衬,映照出天的深邃瑰丽。
家家户户忙活着晚饭,烟囱里冒出袅袅炊烟。
白雾似的烟儿环抱着青山绿水,婀娜多姿翩翩起舞。
谢竹到来时并没有打破这幅美好的画卷,他走下车融入其中。
霞姿月韵的青年成为画卷的中心点。
作为商会的提出者以及促使张同倒台的良心商人,谢竹在王家村的名声一日大过一日。
一路走来,路边的村民们纷纷和他打招呼,完全看不出半点排外的模样。
谢竹问“春花婶子在家吗”
“小谢老板,你来了,快进来坐下。”
春花婶子的独特大嗓门从灶房里传出,两个小孩热情地搬来板凳,开心地围着他转。
“小谢哥哥。”
是哥哥,不是叔叔。
这是小谢老板用一盒草莓换来的最后的倔强。
谢竹笑着从兜里掏出几个小蛋糕递给两个孩子。
香香软软的小蛋糕瞬间俘获两个孩子的心。
谢竹和春花婶子说好后,拿出几个虎头帽和铃帽请两个孩子给他当模特。
两个小家伙说啥是啥,乖乖转圈,看得谢竹心里发软。
人类幼崽真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
末了,谢竹拿出一个大盒全套水彩和遥控小汽车送给两个孩子。
陈春花端着菜走出来,见状连忙拒绝“要不得,要不得。”
谢竹笑道“哪里要不得,这是工资和肖像权使用费。”
好客的主人无奈,又热情地招呼客人留下吃晚饭。
看着桌上的美味佳肴,谢竹的身体不听使唤地坐了下来。
即使独自生活了好几年,他的手艺依旧只到能够下咽的程度。
厚脸皮让谢竹准备吃完饭再谈事。
饭桌上,春花婶子的丈夫爱喝点白酒,喝得不多不醉人。
男人热情地邀请,谢竹不好推辞也盛了小杯。
两个孩子眼巴巴地瞧着,被母亲一筷子打回去。
“明天去镇上给你们买牛奶。”
两个孩子顿时高兴欢呼。
自从家里的脐橙卖不出去,他们已经好久没喝牛奶了。
酒足饭饱后,谢竹说明来意,他想和春花婶子合作。
有两种方案。
一是陈春花在村里开一家小卖部,他做供货商送货上门。
价格方面肯定比镇上的批发商便宜。
二是谢竹每月付一千元作为工资和租金,陈春花作为员工售卖货品。
两种方案唯一的要求便是粮食可以散卖。
付给春花婶子的工资在系统那不算成本,所以看似谢竹吃亏,其实是两个人都赚。
不过令谢竹没想到,陈春花没有半点思考就脱口而出,选择第一种方案。
见谢竹投来疑惑惊讶的目光,陈春花笑了笑解释道“小谢老板,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不能占你的便宜。”
“上次见你来村里卖东西后,我就有了开小卖部的想法。”
“所以你提出来愿意当供货商送货上门,可是帮了我大忙。”
王家村不是没有人开过小卖部,但都因为村民购买力不强,进货又麻烦,赚得太少倒闭了。
陈春花之所以想开小卖部,则是觉得脐橙商会出现后,大家伙的收入变得稳定,在花钱上面肯定会大方许多。
“你放心,我懂你的意思,粮食绝对让散着卖。”
谢竹真诚谢道“春花婶子,谢谢你。”
陈春花摆摆手“王老头和咱都是乡里乡亲,本来就该互相照料。”
商量好第一批进的货物,谢竹打过招呼后离开。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
所以谢竹让系统接管面包车进行自动驾驶,驶入盘山公路的弯道后回归现实。
外面又变成了大中午,刺眼的阳光照得人昏昏欲睡。
谢竹打了个哈欠,晕晕乎乎,只觉得天地在旋转。
他撑住最后的意识,扑通一声倒在床上,露出绯色的脸颊。
青年似乎有点冷,缩了缩手,迷迷糊糊地扯过被子盖上。
一双无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