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场“杀暖水瓶”大案在程定坤的一句话下终结,又挨了顿揍的程传家要死不死地躺在地上被徐如月好生骂了一顿。
就连听到动静后强撑着走过来的程知仁也再次被殃及池鱼,又让因为一个暖水瓶的丧命而怒火中烧的徐如月给逮住臭骂了一通,终于没忍住,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爹,爹,你醒醒啊爹”守在边上的程玉铭大叫出声,赶紧跑了过去把程知仁扶起来。
一直骂骂咧咧的徐如月这才停了下来,脸上闪现惊慌。
程玉铭这时候也顾不得对程建功的害怕了,死死地盯着他们道“成天就知道闹,现在把爹气晕过去了,你们总算满意了吧,如果爹这回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和你们没完”
徐如月就是个表面横的,程玉铭不说还好,一说她就开始心口狂跳,整个人既紧张又害怕。
程知仁这个死老头子不会真被她给气死吧
徐如月越想越后怕起来,手脚都不由自主地开始打哆嗦。
“我我”徐如月结结巴巴,以往骂人特别利索的嘴这会儿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注意到这一幕的程建功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安抚地摇了摇头,然后走到了程知仁的身边。
程玉铭还在深情地呼喊着他爹,见到程建功过来,他咬牙切齿道“老三,你可真是爹的好儿子,非要把爹气死你才高兴是吧”
“多谢夸奖。”程建功非常自然地接过话茬,好像程玉铭真的是在夸他一样,直接把程玉铭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过程建功此刻也没心情关注程玉铭到底怎么样,他的目光在程知仁的脸上逡巡了一圈后,自然而然地抬手贴在了他的脑袋上。
程玉铭见状皱眉,伸手就去扒拉程建功,吼道“爹都已经这样了,你又想干什么”
程建功抬手挡开程玉铭的胳膊,同时熟练地调动精神力扎在了程知仁的脑袋里。
下一瞬,程知仁就被程建功扎醒了。
“嘶”程知仁狠狠皱眉,捂着脑袋吸气。
程玉铭也顾不上怪罪程建功他们了,又开始抱着程知仁着急问道“爹你醒了,爹你感觉怎么样啊你哪儿难受啊”
程知仁抬手捶了捶太阳穴,嘶哑着嗓子道“头疼。”
“是不是刚才摔着了,您具体哪儿疼啊”程玉铭边问边着急忙慌地按着程知仁的脑袋检查。
程知仁被程玉铭碰的更难受,甚至还有点想吐。
他艰难忍下翻滚的胃,冲着程玉铭道“你别动我了,越动越疼,好像针扎的一样。”
程玉铭更着急了,“那我扶您去休息,您可千万别再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可怎么办啊。”
程知仁经这一提醒,瞬间想起昏迷前的事情。
躺在地上哀嚎的大宝贝孙子,徐如月的各种翻来覆去的臭骂,还有杨月琴的哭泣,以及程建功他们的冷眼旁观走马观花似的在他的脑海中闪现。
程知仁心里的怒火又开始升腾,脑袋也跟着更加疼了。
“嘶”程知仁没忍住又吸了口气,眉心能夹死苍蝇地皱着,抬手狠狠敲了敲太阳穴。
程玉铭见状哪还顾得上其他,径直背着程知仁回了自己屋让他躺好,嘴里还急急忙忙道“爹你先躺着休息休息,要实在不行的话,等大哥回来我们一起给您送医院。”
程知仁揉着脑袋低低“嗯”了一声,但也没忘记吩咐程玉铭道“还有传家,你赶紧去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程玉铭帮程知仁调整姿势的手微顿,随后很快应下道“好,我这就去。”
程知仁又道“仔细点,传家身上的伤肯定不轻,你别再粗手粗脚地加重了他的伤势。”
程玉铭垂着眼睛“嗯”了下,等帮程知仁收拾好后,他才又转身进了新房。
杨月琴正在扶程传家起来,程玉铭赶紧过去帮忙道“大嫂,我来吧。”
杨月琴低声谢了下,两人合力扶着程传家往外走。
哪知都这时候了,程传家居然还认不清楚现实,嘴里叫嚣道“你们干什么我不出去,这里才是我的屋子,你们想把我往哪儿放我不出去,我就要在这儿,这是我的地方,谁都不能占”
他还不忘记你扭头恶狠狠地盯着程静淞他们一家。
程静淞记起之前差点被程传家抓住的恐惧,连忙拽着叶美云的手,躲在了她的身后。
叶美云见程传家还敢挑衅,甚至又把程静淞吓了一跳,不耐烦地“呵”了一声,上前拽住程传家的领子给了他一拳,又在程玉铭和杨月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将程传家踢了出去。
“传家”杨月琴又是惊呼,也忍不住对着叶美云吼道“三弟妹,你到底想干啥啊,就算传家要结婚占了你们的屋子,让你们一家差点出事,但也不能怪他一个人啊,你干啥一直抓着他不放,你是想把他打死吗”
杨月琴的身体不好,平时还要上工干活,话也少,平时就像个隐形人一样,很少有这种大声说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