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直坐在角落,自斟自饮未曾开口过的两位宗师,一齐开口,满脸酸涩。 赶到不周山脉需要十年。 十年啊! 他们的大限,已经不允许了。 虽是生活在同时代,虽同是宗师,虽此时共饮,虽一同看了希望,但,他们已经没有了未来。 行走在沙漠中的旅人,终于得知了绿洲的消息,遗憾的是,到他死之前,都注定不会达到。 相比还能够有机会去攀登的人而言,他们两个,何止是一个惨字了得。 他们二人一开口,这个话题的确不好再继续讲下去。 毕竟仙道越是美好,越是高妙,越会让他们感到遗憾。 在他们两个面前谈论这些事情,简直就是在拿着刀戳心窝子。 宗师也有无力时! 陶述善很是机敏的说道:“天下甚大,任何奇事都有可能发生。当初谁又能够想到,接天连地的周山会被天降的流星砸塌,反而成就了尘世中的仙缘呢? 只要还活着,总是有机会的。” 这鸡汤说的倒是还算不错,奈何两位宗师根本没有提起半分的兴致。 奇迹之所以叫做奇迹,便是因为很难发生。 总不能暗暗祈祷再来一次夜降天星砸在夏朝吧? 怕不是立刻就要被人给活撕了。 “是啊,活着总是有机会的,奈何总有人迫不及待的去寻死。” 说话间,远处却是飘来一道声音。 乌云被风推开,那人踩在黑暗之地,每向前一步,月芒便向前铺上一寸,银月皎皎,月华漫天,竟像是为他铺就而成。 一袭青衣落人间,天边皓月竟也成了陪衬之物。 但他说的话,委实不算多么吉利。 诸位宗师的目光尽数望去,当见到顾担之后,夏朝的宗师们都选择了保持缄默。 因为顾担手中正提着两个人,一步步的向着这里走在,冷冽的目光落在陶述善的身上,冰冷的声音中,带着不可饶恕的杀意。 在顾担的身后,满身血迹的禽厘胜和胸口破了个洞的荀轲也逐步走了过来。 当见到这三人之后,陶述善哪怕隐藏的很好,嘴角也是情不自禁的抽了一下,随即故作惊讶的看向顾担手中的两个人,满是好奇的问道:“竟有小贼胆敢夜闯夏朝皇宫?” “这可不是小贼。” 顾担随手一扔,将两具尸体扔到了地上,“毕竟敢去刨墨丘和姬老坟的人,岂能是小贼呢?” “什么?!” 此言一出,亭子里原本尚且还能维持平静的夏朝宗师们纷纷跳了起来,面色大变。 若不是有多年的养气功夫在,怕是要被惊掉大牙。 是谁觉得九族过的太好,想给坟头添点土了?! 得多想不开,才会同时去挖墨丘和姬老的坟墓啊? 你挖姬老的还勉强能够理解,那里面真有陪葬品,还不少。 可墨丘的你也敢挖? 活腻歪了是吧! 上一次逼的四国都慌忙投诚、皇帝退位的那个人可还在这儿呢! 就算无需他出手,墨家那也不是好惹的! “竟有此事?” 陶述善满脸惊讶,全然不似作伪,似乎真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不知哪里的贼子如此胆大包天?” “陶宗师,都这个时候了,便不用再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