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像了。” 陶述善还没有来之前,顾担的目光落在禽厘胜的脸上,感叹道。 禽厘胜的脸很黑,非常黑。 被晒的。 宗师可以强化自身血肉,但还没有到字面意义上脱胎换骨的程度,外部环境经年累月的影响之下,细微的叠加下来,还是会有所显现。 虽然如今禽厘胜看上去还称不上老字,可那张黝黑的脸上,比昔日的墨丘看上去还要更苦上三分。 这副姿态,除了墨家的人之外,顾担还从未在任何一位宗师身上看到过。 “这当是一种夸赞了。” 禽厘胜颇为高兴,虽然在他的带领之下,墨家呈现出‘日渐颓靡’的感觉,但墨家始终还是那个墨家,墨者还是最初的墨者,能够完全继承接任墨家巨子之位,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墨家已经很久没有宣传道义了。” 荀轲也在他们身旁,随口闲聊着,“怎不见墨者宣讲?” 夏朝初立的那段时日,墨家可是经常有墨者跑去宣扬理念。 可这些年,墨家已经没有再做这种事情了。 要说这全是因为他的影响,荀轲自问自己在禽厘胜这里可没那么大的脸。 “哪里还需要什么宣讲?夏朝可还有人不知道墨家?” 禽厘胜很是自信的说道:“墨者一直在做事,便是最好的宣讲,无需太多言语。” 诚如他所言,什么墨家十义,大家耳朵茧子都要听出来了。 这么多年,一个字都没改。 任谁都讲不出花儿来。 既然如此,哪里还有什么讲述的必要呢? 还不如墨者身体力行来的实在些。 禽厘胜掌管的墨家,极重务实,他自己也同样如此。 “那倒也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榆木脑袋都要开窍了,也就你能够不撞南墙不回头。” 荀轲很是有些感慨。 他当初是给墨家留了改变的时间的。 如果禽厘胜愿意修正一下,给道德本身留下一点点余地的话。 奈何禽厘胜没有,他坚决不改,旁人也不好指指点点,但墨家的衰败,却是有目共睹的。 反倒是儒家,这些年已是如日中天,大有取代墨家之势,如果单看人数,一个墨者打十个儒生都算少的。 当然,若真要论信念的坚定程度,十个儒生大概也比不得一个墨者。 有得就有失,这才是常态。 三人随意的闲聊着,在外界口中‘势同水火’的墨家巨子和儒家贤人,其实并没有那么针锋相对。 他们不合的只是理念而已,不代表平时就做不了朋友。 方向虽然不同,但他们的目的其实都是一样的,那就是让世道变得更好一些。 理念不合不一定非要打生打死,大家大可拿出来让尘世众生自己去选,胜败就藏在人心之中。 除了这里之外,更远处,清平子和邹聃、庄生凑在一起闲谈。 剩下的宗师也聚在一处,三三两两的闲谈着,并没有人提及接下来的正事。 直到一连串的脚步声传来,陶述善率先走了过来,见到足足九位夏朝宗师,也半点不怵,笑意盈盈的说道:“夏朝强盛,豪杰甚多,在下佩服!” “不必如此客气。” 那位土生土长的夏朝宗师,不咸不淡的说道:“有什么真本事,就拿出来看看,若是哄骗吾等一遭,后果你承受不住。” 面对如此不客气的言辞,陶述善脸上的笑意越发和善起来,开口说道:“如你所愿。” 下一刻,他的袖子轻轻一挥,一枚巴掌大小的‘商’字令牌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排山倒海般的气息便从令牌上奔涌而出,眨眼间便突破了宗师的极限! 庞大的威压,已经到了足以让宗师色变的程度! 这是超越宗师的力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