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什么好下场?墨丘、墨家、墨者,又岂是例外?死无葬身之地也!” “死得其所,有何惧之?” 公尚过平静道:“这天下的蛇鼠太多,见到雄鹰便自惭形愧,便想要拉拢过去,同流合污。殊不知其目光短浅,妄自尊大,便是宗师又能如何?百十年后,不过也是另一个大月罢了。” 说到这里,公尚过竟率先向着白莲教主横冲而去,那挺直恍若直插云天的脊梁不肯低下分毫,简陋的短褐遮不住那威武矫健的身躯,气血滚荡,好似烈阳降临世间,要荡涤一切污秽。 “道不同,不相为谋!” 一拳向着白莲教主脸庞砸去,烈烈风声舞动,坚定不移的声音诉说着心中不可逆转的信念和决心,彻底终结了白莲教主想要策反拉拢的心思。 “好好好!” 白莲教主怒急反笑,这一次他未再动用真气白莲,显然已被公尚过给激怒,“让我来看看,你的道又有多少斤两,能不能挺过今日!” 一掌拍出,白色的衣袍被撑得高高鼓起,袖口如金似铁,后发却先至,迎击向那直冲面门的一拳。 “轰!” 空气中好似有闷雷炸响,隐约间似有些许电光迸溅而起,空气被狂猛的力量压迫到了极致,发出令人感到牙酸的声音。 连脚下地面都微微沉下了少许。 公尚过连退数步,脚掌深深的踩在地面中,俊逸的面庞上染就些许红润之色。 哪怕只是肉身硬悍,修炼年岁更长,实力更为精深的白莲教主也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即使抛开对宗师最为有利的真气,只凭肉身,都占不到一星半点的便宜。 这就是武道宗师啊! 练脏大成武者有的,宗师都有;宗师有的,练脏大成武者只能望洋兴叹。 其间之差距,看似只差了一个境界,实则隔着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就这?这就是你的道?” 白莲教主嘲弄道:“没有足够的力量,嘴上说再多的道义又有何用处?不过是惹人嗤笑罢了!现在跪下来求饶,未尝不能给你一条生路。若再不知好歹,定教你后悔今日之言!” “哈。” 公尚过盯着白莲教主,嘴角微微挑起。 下一刻,他的肌肤突然多了一抹诡异的鲜红之色。 雄浑到几乎狂暴的真气涌动,隐隐间渗出体外。 白莲教主的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之色,万万没有想到公尚过一上来就要玩命! 这狂涌到几乎无处发泄的真气,当然不是因为公尚过因为先前那一掌有所领悟临阵突破。 之所以有这种表现,是因为他在点燃自身的血肉。 以气血见障之法耗费十余载的苦功重新凝聚出来的真气擢升过后的血肉! 凝聚需要十余载,点燃不过一瞬间。 就如同烟花在空中绽放出的烟火,在一刹那的极尽明亮后,就要消散在无恒的夜空之中。 但,在那烟花绽放之时,少有能与之比见者。 点燃了自身血肉的练脏大成武者,短时间内不逊宗师! 唯一的问题是,这是绝对的命脉,堪称有去无回的搏命之法,一辈子能用几次? “疯子!” 便是嚣张如白莲教主,一时间都有些胆寒。 哪有上来就要玩命的? 诚然,宗师点燃血肉也必然会比练脏大成的武者更强,但他有病啊?本来就能稳赢的,何必耗费天大的代价? 就算折不了命,也必然损耗寿元,根本不值! 当下,白莲教主竟是毫不犹豫的掉头就跑,毫无先前要给公尚过一点颜色看看的威风模样。 “我倒是要看看,你的血肉能够撑得住多久!” 虽是在跑,白莲教主嘴中却是半点也不饶。 这是一个很真实的问题,宗师又不是个傻子,战场也不是无法辗转腾挪,便是点燃血肉,短时间内足以爆发出宗师级别的实力,宗师就非得硬碰,打一个两败俱伤不成? 先暂时躲避一二,待得对方血肉耗尽,根本无需自己动手,便是一个死字! 白莲教主在大月未曾显露颓势前便带着白莲教屡屡搞事,从未失蹄过,自然是深刻明白这样的道理。 你牛任你牛,我看你能牛到什么时候。 总会有顶不住的时候吧?你可别被我给逮到了! 白莲教主,主打的就是一个懂得隐忍,时机不对那就等下一个,完全不会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