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自然是先将含璋伺候好了, 将她好好的抱到床榻上了,他就又返回小池子里去了。
这回换上了冷水。
只一回,小皇后就受不住了。福临其实也没有纵着自己的性子乱来, 不过就是动作大一些,结果她就不成了。
福临只好把人送到床榻上, 他在这儿泡泡冷水, 缓解一下。一会儿再回去。
等福临带着满身的冷意回暖阁里,瞧见小皇后还是他走前的模样,还在那儿失神呢。
福临心里有些得意,又终归是还有些不足。
含含还是太娇气了。福临甚至忍不住想,若是像这样来上两三回, 那含含她岂不是。
福临走过去,挨着她坐下, 轻轻捏了捏她的小下巴,眸中含笑,露出一点热意“想要的是你。受不住的也是你。”
含璋身上发软没什么力气,裹着她的薄褥子清透凉快, 她身上连一片小小的布料都没有,她也不想把褥子掀开穿衣裳。
就这么躺平还挺舒服的。
她听见了福临的脚步声。
知道福临回来了。福临带着一身的潮湿水意坐到了她的身上,他的气息再度落在了她的身上。
含璋不由自主轻轻的颤了颤,是对于他记忆的苏醒。是还记着他方才是怎么的凶热。
含璋的手轻轻抓住了身上的薄褥子,一双拢着轻雾的眸子看向福临。
福临他没有好好穿衣裳, 随意披着外裳, 含璋的目光微微下落,就看见他尚未退下去的微热。
她的脸透红,怎么,泡冷水都没用么还是这么的精神啊。
含璋默默往里侧挪移, 说出口的声音都有些暗哑“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的困。但软倒是挺软的。就是想这么躺着不要动了。
福临这个样子,含璋都不确定他还会不会动她了。
福临似乎心情很好,她说困了要睡觉,福临欣然应允,上了榻就放下了帷帐,钻到了她的薄褥子里抱着她。
“好。那就睡觉。”
福临应了一声,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想和小皇后说一说,他轻轻亲了亲小皇后的鬓角,却瞧见怀里的人儿闭着眼睛不理他。
福临就笑了,坏心在她的小肚子上捏了捏。
果然下一秒,怀里轻颤的人就睁开了一双水眸,嗔怪的看着他。
他自己身上的外裳早就搁在外头的衣架子上了。
两个人密密实实的抱在一起,他能感受到小皇后,小皇后也能感受到他。
含璋的小肚子软绵绵的,肌肤娇嫩轻薄,福临喜欢从后抱住她,一双大手就放在她的小肚子上。
方才,池水轻漾,他自然也体会到了,掌心被抵住的那些时刻。
她受不住这个。他又何尝经受的住尝过一回,时时刻刻,都想再来一回。
福临眸色渐深,却也只是在她的小肚子上捏了捏,没有再动她。
他贴着她的耳骨,轻声说“朕下旨了。”
“令诸王大臣将朕从前赏赐出去的旧画旧字都还回来。”
福临还下旨斥责了硕塞。
鄂硕是个有能力的人,办差也是不错的。本来福临是想用他的,可出了董鄂氏这事,福临就不打算起用鄂硕了。就叫他这么待着吧。
鄂硕身份低些,没到能被皇上赏赐字画的地位。
董鄂氏的那些字画,多半是从硕塞那里来的。还有那些背地里和硕塞一起推举她进宫的人,肯定也会给她这样的便利。
福临从前对这个颇为随意。好多时候画了画儿,叫诸王大臣们看见了,他们喜欢,厚着脸皮向他讨要的时候,他也多半会给。
他以前喜欢写字画画,遇上这样的时候,总觉得是他们懂得欣赏,他就会很爽快的把字画赏赐给他们。
这也是增进君臣感情的方式。最重要的是,福临真的不在意这个,他反正还会画更多的画,写更多的字,赏赐些出去没什么大碍的。
可如今想起来,他们拿着他的字画,私底下会培养董鄂氏这样的人。叫她学着临摹自己的字画,然后伺机与他套近乎,然后博取他的宠爱。
福临心里就不痛快。
白日里,下旨杖杀南海子服侍的宫女太监后,跟着的一道旨意就是这个。
含璋去了困意,就听见福临这么说,她下意识地就问“那能都收回来么”
福临道“这是自然。朕的旨意,谁敢不从”
哪怕是出京,外任了的大臣,把字画随身带走了,那也得想法子封存起来,然后呈到京里来还给他。
若是出去打仗了的,那就由家人在府里找出来,再封存起来,依旧呈送到宫里来。
福临是不知道送出去多少,但没关系,以后但凡查出来谁隐匿不交,那都是要获罪的。没有人会为了自个儿的前程和皇上过不去的。
福临想,以后他的字画,谁也不给了。只给他的含含。
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