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敬之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里面已经都乱成了一团他第一眼就看见田业成人事不省的倒在了地上顾长河正在给他做着心肺复苏李季在掐着他的人中秦佩瑜搓着手看着挺焦急的。
见到陈敬之进来正拿起手机的杜青石就冲着他连忙问道:“急救电话多少来着?119还是110……”
“你打电话也没用别浪费那个电话费了!”陈敬之直接越过他就走了过去皱眉说道:“你们起来还有他这怎么回事?”
秦佩瑜说道:“之前他来的时候还挺正常的然后老师正在开会这时田业成就忽然站了起来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前面人就跟疯了一样抽搐的特别厉害我们正想着他这是怎么回事呢他后来直接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而且挺让人奇怪的是师兄那时的感觉给我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我也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挺矛盾的他还是他可我觉得又不是他……”李季皱眉说道。
顾长河看着陈敬之轻声问道:“是中邪了嘛?”
做考古的人在这方面还是有些经验的至少不用陈敬之浪费太多的口舌去跟他们解释只要一说对方就能领悟得了是什么意思。
“我先看看吧!”陈敬之蹲了下来仔细的打量着田业成的状况。
前一天见到他的时候还只是脸色发黑眉心有一道悬纹连到了鼻梁上方今天再见到田业成他的气色已经黑的似乎在脸上蒙了一层黑雾而那道悬纹在过了他的鼻梁后却若隐若现的一直延伸到了下方。
陈敬之稍一寻思伸手就解开了田业成的衣服几双眼睛顿时望了过来先前他们谁也没发现田业成的胸膛上竟然跟起了黑斑似的一块又一块的到处都是。
陈敬之用手指捅了下触手就感觉很坚硬并且还隐隐有一股腐臭味飘了出来让人忍不住的就捂上了鼻子。
顾长河不解的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可以理解为是中邪但又不全是给我一把小刀。”陈敬之抬起脑袋伸手说道。
秦佩瑜回头就从后面的桌子上拿起一把裁纸刀递了过去陈敬之接到手里后也没犹豫直接就朝着田业成胸口上的一块黑斑用力的割了下去。
秦佩瑜忍不住叫了一声赶紧就把脑袋转了过去顾长河张了张嘴有心要说什么却又给咽回去了。
刀尖在碰触到对方肌肤的时候明显顿了下这说明这块皮肤确实挺硬的然后在慢慢的往下扎了进去但却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有鲜血流出来等到陈敬之将整个一块黑斑都给剜下来的时候他们几人顿时就愣了。
田业成的胸口上出现了一个不大的小坑肉都已经变得漆黑无比了而血仿佛都已经凝固了一样就好像是没有任何的生长能力了就跟一块编制了的腐肉差不多。
“这是蛊毒你要说他是中邪了也对但准确的描述应该是中了毒……”
陈敬之感觉这也挺巧的这一阵怎么老是跟蛊打上交道了呢先前在大洼村的时候那口石棺里面的罐子中就是一种不知名的蛊虫没想到这才隔了没几天田业成还中了一种蛊毒。
昨天看见他的时候陈敬之也以为是中邪了呢因为从他的面相上看就是这个征兆。
但今天再看的话情形却已经是大变了。
照这么下去要不了几天的时间这种黑斑将会蔓延到他全身上下都是到时人就肯定救不回来了。
“小陈你有办法?”顾长河轻声问道。
说实话如果要是前一天陈敬之以为田业成是中邪了的话他还是有把握的但仅仅只过了一天他发现事情又没那么简单后把握也就没有了。
蛊毒和中邪可以理解为同一回事就是都让人失去了理智但却又是两种状况就跟隔了一个行业差不多。
蛊在我国西南一带小范围中才有涉及陈敬之可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最多就是在清宫博物院里的时候跟老爷子聊起来过再不就是在书库中看到过这方面的内容。
就是理论他会懂得一些但实际却没有操持过。
而且陈道临还曾经很慎重的提醒过他若是在外碰见了用蛊的人他最好还是躲着点走最好。
不是怕而是不必要去招惹这种麻烦不然解决起来的话会让人很头疼的。
“帮我拿一杯水来……要清水”陈敬之抬头说道。
李季用一次性的水杯接了一杯水递给了他陈敬之放在地上后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然后咬破指尖在上面写下了一串符箓同时另外一手打火机就将符纸给点燃了然后被他扔进了水杯里。
挺奇怪的是符纸落在杯子里后还在烧着一直烧成了纸灰陈敬之就用手指在里面搅拌了起来。
“啪”他一手捏着田业成的嘴一手端起纸杯就倒进了他的嘴里。
顾长河他们在旁边看的是挺惊异尽管都不明白但也没人出声询问就只是看着陈敬之在那捅咕着。
杜青石小声的跟李季说道:“你说现在他要是再念个咒比划个手印什么的是不是就更应景了?你还别说咱们这位新来的师弟我看他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他挺有世外高人的气质的现在证明我还是挺有眼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