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过的秘戏图,就是这般巴掌大易携带
裴应霄把她的迟疑收入眼底,低声轻笑“便是你想的那种。”
他把小画本往前一递,“你若有什么好奇之处,尽可询问孤,莫要看那些来历不明的册子。”
他手里这本,是宫廷画师绘制,更加精美详尽。
曲凝兮猛然被这话吓了一跳,居然居然真是她想的那东西
他怎么能送这个给她
她哪里敢接,连忙后撤着躲了躲,“我才没有好奇”
曲凝兮的耳朵瞬间红了,难以置信,裴应霄竟然回了此物,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看待她的
“你不好奇”裴应霄唇角微勾,一把扣住了她细细的腰肢,“可是,你早晚都要知晓,要与孤共同钻研此事。”
“你别说了”曲凝兮实在怕了他这张嘴,连忙抬手给他捂住。
小脸蛋艳若桃李,都快冒烟了。
只是她刚上手,指尖就被一口含住了,曲凝兮骤然一惊,仿佛烫着火苗一般迅速缩回手指。
但裴应霄快她一步,宽大的手掌,握住了那截细白皓腕,休想抽离半分。
濡i湿i软i热,缠了上来,那是他的舌尖。
这个认知,让曲凝兮更加无措,傻乎乎地贴在裴应霄怀里,动弹不得。
“你干嘛”她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喜欢吃手指。
更想不通,指腹上传来的触觉会那样微妙十指连心,难以言说,好似她的心都跟着湿漉漉起来。
而裴应霄黑沉沉的视线,深如渊海,落在她身上,描摹她身形,仿佛,要舔i遍她的全身。
曲凝兮实在招架不住了,慌忙道“把、把册子给我,我定然会好好看一遍。”
她说着,劈手夺过了画册,从裴应霄的怀中挣脱出来。
她蜷缩了手指,心跳如鼓,不敢看他。
裴应霄没有追问那次她手上的图册从何而来,她当然不能主动招出丁雪葵。
只能认下所谓的好奇了。
曲凝兮囫囵收下秘戏图,不敢让这人久留,连忙赶着他快些回宫去。
大冷天的夜探安永侯府,他也不觉折腾
如同裴应霄所说,年底见过一面,之后两人再难接触上。
太子参政,各地事务繁忙,他脱不开身,紧接着便是除夕,宫里招待了许多皇室宗亲。
大过年的,气候严寒,天庆帝只摆家宴,不摆宫宴,免得大臣和命妇们一团忙乱。
每年初一初二朝堂上下休沐,初三才齐齐入宫拜见帝后,随后各个衙门陆续开工。
今年皇后在冷宫里,命妇们拜见之人,就换做了太后,由执掌凤印的恭淑妃陪坐一旁。
安永侯府胡老夫人和周氏是必须去的,天没亮就起来梳妆更衣,得按照时辰入宫点卯。
曲凝兮起床过来相送,府邸内外灯火通明。
一年到头没有几次这种大日子,基本上有品级的都要去,谁也不能躲。
胡老夫人精神不济,灌了大半杯热茶。
周氏见了,低声道“母亲定是夜里多思,没有睡好。”
曲凝兮明白,过去开解老太太“祖母,可是想念姑母了”
往年,自然是皇后负责接待命妇,众人朝拜,迎春接福。
老太太心里很难放下,叹气道“她这个新年孤零零的,也不知道过得如何。”
因为顾及府中有个未来太子妃,侯府不敢贸然做那出头鸟,往冷宫里面问得太勤快,甚至不常送东西。
都是看陛下脸色行事,陛下还在气头上,底下人谁敢公然忤逆
而且,指不定让曲皇后吃吃苦头,陛下就把人放出来了,对裴靖礼的处置不也改成活捉了么
“祖母不必忧心,”曲凝兮想了想,道“姑母的皇后之位不曾废除,那些宫人哪敢放肆,而且不得顾虑我们侯府”
侯府并没有没落,因为有陛下亲赐的婚约在,旁人自会给脸面。
“话虽如此,也怕她过得憋屈。”胡老太太觉得自己奢求了,都去了冷宫里,冷不着饿不着就不错了,哪能盼着快活度日
“一时的憋屈不算什么,”一旁的周氏接话道“只要她还是皇后娘娘,往后晚瑜嫁给太子,少不了她的好日子。”
她没有明说,但几人都听懂了,太子登基,曲皇后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后。
皇帝没有废黜后位,做儿子的哪敢,不论多大仇多大怨,都要尊为太后。
就是看着曲凝兮的面子上,哪怕这太后不如其他太后威风,但必然足够在后宫里锦衣玉食,安享晚年了。
老夫人被这么一劝,也想开了,索性没有传回裴靖礼不好的消息,皇后在冷宫寂寥些,但不至于太难受。
她还隐隐庆幸,自己年前决定要陪三郎去祁北念书。
否则熬不了多久,怕是忍不住央孙女做说客,让太子出面求情,将皇后放出。
这等叫人为难的事情,最好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