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觉得裴应霄是正人君子。
可如今, 这个衣不染尘的太子殿下,趁夜钻进她被窝里,强势地按着她亲。
曲凝兮稍稍一软腰身, 就被压在他底下,彻底剥夺了呼吸。
他方才在说什么安慰
曲凝兮原本微凉的指尖都被传导了热意, 从两人相贴的每一寸肌i肤,源源不断地输送过来。
她心跳如鼓, 躁动非常。
在这静谧的夜间,实在是太吵了, 甚至,两人略为急促的呼吸也
更可怕的是, 裴应霄的手
宽大的手掌,一把握不住,还贪婪地企图掌控全部,丝毫不顾忌那从指缝溢出的软泥是何等可怜。
曲凝兮的惊呼被尽数吞没了, 雪色寝衣早已揉i捏得皱巴巴。
她浑身轻颤, 半是迷茫半是惊慌。
“小晚瑜”裴应霄不断亲吻她,缓缓睁开眼。
他长睫如羽, 眼睑下方的泪痣,此时呈现绯红色, 近乎妖冶。
这么会有这样乖的傻姑娘, 任由他欺负呢。
裴应霄可不会良心发现, 他只会,得寸进尺。
骨节修长的手指, 轻轻捻上尖尖,坏心眼地打着圈儿,每一根指尖都在叫嚣着不满足。
他喉间微动, 涌上一股难以抑制的渴意,越发用力吮i吸她口中的香蜜。
曲凝兮任是被堵了嘴,也堵不住外泄的迷乱。
她无法准确形容此刻的氛围,俨然陷入一个陌生且令人无措的境地。
不曾遭遇过,没人告诉她,现在要怎么办。
她的整个脑袋,都像浆糊似的,被懵住了,思绪迟缓,全然被身上的感官给带走。
恍惚间,回忆起在抚阳城醉酒那日,她既似是抗拒又似迎合,向上拱起了一截小腰。
嘴里那小哭音就没断过。
曲凝兮的脑子轰的一下,与小泥炉上的那罐子沸水无异了。
咕噜咕噜红透了,还往外冒着热气。
“别呜呜”
她两手胡乱挡在胸前,正要拒绝,裴应霄却猛然拉开了身位。
他的双臂撑在她左右,像个牢笼一样把猎物困住,无处可逃。
可是他半点不挨着她,就那么撑在她上方,不敢再碰。
“再继续下去,孤会失控。”他缓缓呼出一口气。
如此无人打搅的环境,放任下去,还能有其他结局么
曲凝兮微喘着,愣愣与他四目相对。
这般大冷天的,他短短时间内就在额际憋出一层细密的薄汗,那双眼眸,幽深一片。
他在忍耐什么为何会有类似于难受的感观出现在他身上
曲凝兮对男子一知半解,不知道他们的快乐之源,也不明白他们的冲动。
但是她聪明,她猜测,或许与那棍棒有关系。
想来并不是拆卸自如的状态
曲凝兮隐隐放心了,便是册子上的内容,那武器也不是随心所欲就能装的。
她低声道“还请殿下顾忌着些,五仙居里人多眼杂,而且暗处还不知有谁在盯着我。”
今天发生的一切很是凶险,幸而她身边有个暗卫,否则不堪设想。
裴应霄听见了,却还舍不得就此退去,他低头,轻嗅她颈畔的浅淡香气。
不知折磨的是谁。
石更到发疼。
“殿下”
“叫孤训庭。”
“训庭,”曲凝兮从善如流改了口,对他好言相劝,道“我困了,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可千万别上嘴了。
她悄悄提防此事。
而她上方这个男人,仿佛与她心有灵犀,目光落下,微敞的衣襟遮掩不住那白腻软糯,无不是在勾着他。
勾着他展现自己最卑劣的一面,不管不顾地将她占为己有,彻底打上他的烙印,让她哭着喊着成为他的所有物。
人,就是这么坏。
裴应霄闭了闭眼,朝她低语“孤生来便是要做恶人的。”
恶人不需要考虑旁人的感受,惟有自身欢愉即可。
而他跟前这个人,软乎乎的,爪子连指甲都没有,人尽可欺。
他早就可以杀了她,也可以任意对待,但是为何停了下来。
是他不想么不,他对她生了欲念,他想。
他想对她肆无忌惮,他的内心一点都不良善。
可他若是做了,就跟今日那闯入的贼人无二。
裴应霄全然可以想象到,曲凝兮会有多害怕,恐怕哭三天都不够,甚至是陷入绝望。
如若她被逼上绝境,还会那样努力地想活下来么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竟然生出怜惜之意。
觉得她可怜,看不得她那样可怜。
原本是打算玩弄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
现在却一直在忍耐,忍到大婚那天,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