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 秦川大吼一声,赶紧跳下追风,使劲敲着大门。 夏采荷只是哭,并不给他开门。 秦川有些急了,看了看高大的院墙,竟然坍塌了一小片,就从那里纵身跳了进去。 进入院里,秦川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院子里一片狼藉,仿佛被打劫过似的。 他们做好的根雕,竟然少了多一半,只剩下了一些尚未加工的树根。 各种工具撒了满院子,有的已经毁损。 夏采荷抱着一个根雕,哭得伤心欲绝,快要背过气去。 看着那个楚楚可怜的女人,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美艳的如同盛开的茉莉花,洁白晶莹的肌肤,仿佛玉石雕琢的一般。 她哭得更是梨花带雨,好像风雨中的凄美花朵。 看着这样一幕,秦川既心疼,又震撼,怀着奇特的心情,匆忙走上前去。 夏采荷已经哭迷糊了,猛然感觉身后有人,连忙抓起了一把雕刻刀,迅速的转过身来。 “小川!” 看到是秦川来了,她嘤咛一声,刀子掉在地上,扑进了秦川怀里。 “师娘,我来了!” 学艺这么多年,秦川好想抱一抱师娘,她是那种熟透了的女人,处处透出女人的韵味和风情。 并非想亵渎,纯粹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只是他一向循规蹈矩,不敢碰师娘一根手指,现在梦想竟然实现。 师娘的身子好软,还有点茉莉花的芬芳。 夏采荷喜欢茉莉,院子里种了很多茉莉花,还爱用茉莉沏茶,用茉莉洗澡,日久天长,整个人身上都是芬芳的味道。 夏采荷哭了良久,发现自己在秦川怀里待了太久,立时羞红了俏脸,赶紧钻了出来。 “小川……”她的声音酥酥软软的,有种江南女子的风韵。 秦川听了,心中一颤,赶紧搬来两个木墩,两个人坐下聊天。 “师娘,有没有人欺负你?”秦川上来先问这个。 自从师父走后,这两年一直是他守护着师娘,别看他腿瘸,关键的时候敢拼命,吓跑过不少狂蜂浪蝶。 观云村的人,笑话夏采荷家养了一条疯狗。 夏采荷为了避嫌,又舍不得秦川离开,干脆认他做干儿子。 两个人其实只相差十一二岁,她还只是三十多岁的美妇人,就当了秦川的干妈。 有了这层关系,两个人在村里也就不怕人笑话了,该怎么来往,就怎么来往。 秦川也在夏采荷这里,找到了母爱的感觉。 秦川最在意的,是夏采荷有没有被欺负,要不要去找人拼命,他已经红了眼睛,准备大开杀戒。 夏采荷听了,脸蛋一红,轻轻捶了他一下:“想什么呢?师娘再不争气,也不能让人糟蹋了,我宁可去死!” 听她这样一说,秦川多少放了点心。 只要师娘好好的,其他的都好说。 看他一脸疑惑,夏采荷赶紧解释起来。 他们这些年,做了很多精美的木雕,但是这种东西,制作周期长,销售周期更长。 送去城里的卖场,很长时间才能卖出去一两件。 跟他们合作的卖场,给钱也不及时,总是拖欠很久的货款。 谁让他们是农民呢,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最近,村里来了叫褚经理的商人,一眼就相中了他们的根雕,想要出钱全部买下。 一共二十多件,开价二十万元。 夏采荷知道,这些根雕拿去大城市买,肯定不止这点钱,可是在观云村这种穷地方,就已经相当可观。 就这样,她收了十万元定金,就等褚经理来拉走。 她一个女人,肯定自己无法搬扛这么多沉重的木雕,就想请村里人帮忙。 结果有人听说根雕这么值钱,就红了眼。 一个叫赵狐狸的村霸,带人威胁夏采荷,说每件根雕五百元,要把所有的根雕买走。 这简直是白抢。 夏采荷哪能答应,拒绝了赵狐狸的无理要求,就赶紧向秦川求救。 结果不等秦川到来,昨天傍晚,赵狐狸一伙儿就动手了。 他们趁着狂风暴雨,把夏采荷家的院墙弄塌了一截,就这样闯了进来。 暴风骤雨的夜晚,夏采荷一个女子,哪里敢跟他们对抗,只能躲藏在房间里,先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