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牛正在家里养伤呢,手臂打着石膏,身上抹着伤药,在屋里唉声叹气。 望岳村民风彪悍,村里人有了矛盾,常常用拳脚解决,有人受了伤,也只能认输。 只要不是重伤或命案,根本没人会找警察。 孟青牛一个出来混的,自然也没想过去找警察。 咚!咚!咚! 院门突然被砸得巨响,这位吓得浑身一机灵,不知道外面是谁,就小心翼翼的问:“谁啊?” “债主!”秦川硬邦邦回答。 没听出是秦川的声音,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来捣乱,孟青牛吼道:“不想死的赶紧滚!老子正上火呢!” 咚——! 一声巨响,大门直接被踹飞了,门扇险些把孟青牛拍死。 秦川遛遛达达走了进来,盯着孟青牛道:“我想死,你行吗?” 噗咚! 看到秦川来了,孟青牛直接就跪了下来:“川……川爷!您怎么来了?放过我吧,我手也折了,皮也掉了,别再打了!” 秦川指着他骨折的手臂道:“你说,这手臂是我打折的?” 一听语气不对,孟青牛猛然想起,那天自己说被咬了,结果咬破的地方就被生生揪了下去,如果说手被打折了,会不会被生生砍掉手臂? 这位冷汗都下来了。 “不是!不是!是我自己摔折的!”孟青牛急忙大喊。 秦川满意的点点头,从兜里拿出那份血书欠条,瞅着孟青牛道:“这欠条是你的吧,五万哦?” 看着那五万的欠条,孟青牛真想一头磕死,他平时挥霍无度,根本没有什么积蓄,连五千都拿不出来。 看这位猪干似的脸色,秦川笑了:“放心,我不要你还债,我外面还欠着债呢,这是三角债啊,很不好。” 孟青牛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也不敢接话。 “你看这样好不好,你跟我一起,去找我的债主们商量商量,要不要把这些债务相互抵消一下?”秦川拍着孟青牛肩膀,笑容依然灿烂。 孟青牛脑子不太好用,想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 这是要让自己,去收拾秦川的债主们。 那几个债主他都知道,全是村里的懒汉。 流氓能怕懒汉? 再说,他为什么受伤,还不是为这些人讨债伤的,结果到现在,那几个孙子也没来慰问一下,他想想心中就窝火。 他立时有了底气,拍着胸脯道:“我懂了!川爷您放心,保准帮您摆平!” 秦川找上孟青牛,就是考虑到,对付无耻的人,就要做到更无耻。 自己做不来,孟青牛正合适。 在那日记本上,孟青牛不是村长的人,也没做过太多伤天害理的勾当,是可以利用的目标。 本来他们逼迫云茉莉,应该全都弄死或弄残。 这些人可以先用用看,如果是讲义气的,那就继续留用,如果都是见利忘义的恶棍,那再想办法弄残或弄死,也不迟。 “行吧,你的手臂怎么样,能用吗?”秦川问,一个免费打手,现在是残废的,岂不是威力下降。 “这个……我不还有一群兄弟们嘛,您放心,这欠条上有他们的手印,一个都跑不了。”孟青牛眼珠一转,来了点子。 很快,他就给几个狐朋狗友去了电话,当然不敢说瘟神在自己家里,而是叫他们来打牌。 那四位也在家里躲着呢,就怕遇到债主秦川,听到老大召唤,躲在屋里打牌应该没有什么风险,就一个个都跑来了。 当先一位,一门进就傻了,秦川正坐在院子里呢,孟青牛用唯一能动的手,在一旁扇扇子,满脸献媚。 这位转身就想跑。 “跪下!” 秦川一句话,这位乖乖跪在了院子里。 不一会儿功夫,院子里跪了四个人,人凑齐了。 孟青牛简单解释一下,说出了找大伙的目的。 这几个位一听,敢情不是被修理,而是去修理别人,带头的还是最能打的秦川,立时一个个都亢奋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奔向最近一家,赵有根的家。 当年,赵有根拿出了一张三万元的欠条,非说是秦川父亲欠下的,还找了他的亲弟弟做人证。 秦川怎么也想不明白,那欠条上真有父亲的手印。 他们找不出欠条的漏洞,虽然明知有诈,也只能被逼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