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仲睿和宋温聘说了一声,便和掌柜进了茶室。 掌柜先给杨仲睿倒了一杯茶,然后把盒子放在了桌子上,“二爷请看。” 杨仲睿拿起了盒子打开,然后面露不悦……里面是他上个月在这里欠下的欠条,还盖着他的印章。 “有问题吗?” “是这样的二爷,国公府那边,不收这个欠条,所以还要劳烦二爷您亲自给通融一下。” “你说,国公府不给兑付?” “是。咱们这里也是小本买卖,二爷您看……” 杨仲睿脸色逾发不好看,但还是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放在了桌子上。 掌柜乐颠颠的收起来,“谢二爷,虽然还差了三两银子,但您是老主顾,这次就免了。” “哼。”杨仲睿嗤了一声,起身离开了茶室。 外面,宋温聘已经选了几个款式的金锁,正让伙计包起来。 杨仲睿口气不善道:“不要了。” 宋温聘见状,忙道:“怎么了二爷。” “我说不要了,回去。”杨仲睿拉着宋温聘就朝外走。 掌柜紧跟着送他们,“二爷再来啊。” 伙计凑了上来,“掌柜的,银子可是要着了?” “自然是要了。但后面其他掌柜的,可就不好说了。国公府那边瞧着是要收拾这位风流二爷了。传我的话下去,以后他再来,一律现银,不许再赊欠。” “是,掌柜。” …… 出了珍宝阁,没走多远杨仲睿又被人拦住。 这个人是一家酒楼管事,杨仲睿常常请人在这家酒楼吃饭,所以也记了不少账,林林总总有千余两。 杨仲睿身上并没有那么多的现银,便让管事跟他先回去。 之后,陆陆续续的又有不少人来问他要银子。 杨仲睿渐渐的心生不耐,最后带着这群讨债的,和宋温聘往回走。只是路上被人围观着瞧,也颇失面子。 而这些都还不算什么,或者说仅是开始。 等他回去后,大门上贴着的封条,守门的小厮也不见了。 杨仲睿上下前后左右的看,没错啊,是他的宅子。 “二爷,这是……”宋温聘看到封条时,也不禁愣住。 京兆府的官差一直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纳凉等着杨仲睿,见他回来了,便小跑上前。 十分客气道:“杨二爷,国公府那边说这个宅子不干净,让小的们先封了,回头除邪干净后再解封。” “什么?!这是我的宅子,和国公府没有关系。”杨仲睿脸色沉了下来,隐隐怒气涌动。 官差也不惧,“这小的们就不清楚了,二爷可以回去问问丞相大人,小的告退。” 杨仲睿拦住他,叱道:“先给爷把封条解了!” “恐怕不行,二爷告辞。”官差绕过他快步走了。 那些跟着杨仲睿过来拿银子的管事伙计,见此也觉察出暂时是拿不到银子了,便相互看看,先行离开。 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寺,就算杨仲睿还不了银子,自有国公府在,说些好话总能行的。国公府那位柳大管事,并非不通情之人。 宋温聘满目担忧的看着杨仲睿,“二爷,都是妾身的错,让您遭国公府为难了。” “跟你没关系。”杨仲睿拉住她的手,朝大门走去。 一把扯了上面的封条,推门……没推动! 大门从里面闩上了! “何至于此,简直欺人太甚!”杨仲睿怒斥,抬腿狠踹大门。 沉重的铁木门,纹丝不动。 …… 杨仲睿的一举一动,很快就传到了杨轩凌这里。 杨轩凌让暗卫继续盯着,他则头也不抬的继续忙手里的公务。 一目十行的读完公文,再提笔批阅。 杨楚氏来了,带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杨轩凌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母亲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你。”杨楚氏瞧着满桌的公务,找了个边角放下食盒,不禁疼惜,“你父亲也真是的,明明是他的活儿,都推给了你。回头娘去说说他。” “不用,这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父亲他也老了,也该享享清福了。”杨轩凌扶着杨楚氏坐下。 杨楚氏欣慰无比的看着他,“如果你弟弟能有你一半的懂事就好了。你说他小时候也不这样叛逆,怎么大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