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苧一身吉服,环佩珠冠,隆重端庄,莲步轻移间,并没有被身上繁缛衣冠影响,反而更显从容淑雅。 杨轩凌则是了一身暗紫近玄的修身锦袍,墨发剑眉,双眸如点漆深邃犀利,英姿勃勃。仿佛随时能从轮椅上站起来,与常人无异。 丞相夫人悄悄对丞相道:“两碗粥汤,六个包子!” 丞相呆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真好了?” “你自己瞧啊。”丞相夫人不无得意道:“我就说冲喜有用吧。” “有用,有用,太有用了!”丞相几乎坐不住,要站起来去看杨轩凌。 他有一妻三妾。妻贤明礼,从不拦着妾室怀孕生子,但是最后真正活下来的,也只有二子三女。 大儿子杨轩凌是他最器重的,次子性格优柔,整日游手好闲,难堪大任。所以当得知大儿将中毒不治,最好的情况还得截肢,便痛心捶首,夜夜难眠。 “儿子携妻来给父亲母亲请安。”杨轩凌双手一撑轮椅扶手,身体前倾便稳稳地跪在了锦垫上。 云苧完全不担心他,装残废和真残废是两回事,也恭恭敬敬的跪在了锦垫上,“儿媳给父亲母亲请安。” 昨日人多又盖着红盖头,所以并没看清云苧的相貌,仅是惊鸿一瞥,感觉是个很标致的一个孩子。 现在细看,柳眉若山,杏眸淳善,绛唇含笑,瓜子脸玉葱鼻,天庭饱满地阁圆润,耳朵也似元宝福气满盈,绝对的旺夫相,丞相夫人心里不禁暗暗称赞,越看越喜欢。 丞相也是见多了美人的,儿媳妇这种实属上佳,万中取一,“好,很好。” 敬过茶后,云苧又得了两个厚厚的改口红封。 回到景轩院,她数了数红封里面的银票,足足两万两!眼睛笑眯眯的弯了起来。 杨轩凌从轮椅上站起,倒了一杯茶,浅啜笑道:“喜欢银子?” “当然,这东西用处可广,比珠宝玉器实在多了。”云苧把银票放进自己专门用来存银票的黑铁箱中,上锁,“回头我要置办田地。” 杨轩凌对她怎么花银子不感兴趣,倒是看上了她的那个黑铁箱子,触手冰凉,又敲了敲,一股沉闷隆隆的声音传出,“哪儿来的?” “院子里挖的。”她在灵园里种植花草时,无意中挖到了这个黑铁箱子,本来上面锈迹斑斑,她打磨了好久,才有现在这副黑黝黝的阴沉铁模样。 杨轩凌从自己的轮椅扶手下,摸出一把匕首,对着黑铁箱就是用力一划。 结果,匕首卷刃了,黑铁箱连个划痕都没有。 杨轩凌眼色逾发明亮,“好厉害的铁!” “是吧,放宝贝再合适不过了。”云苧得意的拍拍箱子。 杨轩凌笑而不语,用卷刃的匕首,对着她的锁子轻轻一削,锁子变成了两半,‘啪嗒~’掉在了地上…… 锁子非黑铁的! 云苧:“……” “这箱子,比你里面的银票值钱多了。”杨轩凌拍拍云苧的头,“还是把箱子藏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