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她见到产屋敷夫人。
但产屋敷夫人没有立刻叫她去,而是在第二天买了果子后,问她愿不愿意。
她拎着脏兮兮的裙子,脸上笑容却璀璨的像太阳一样。
愿意。
小少爷今年八岁。
但因为自幼生病,和她五岁看起来没多大差别。
沙溺在他身上看到了很多。
和她很像的一点。
他们都想好好活下去。
在这个,也许不算完美的世界中,活下去。
“是吗。”
八岁的无惨,已经很能忍耐身体上熟悉的疼痛,他笑的很可怕,阴森森的,带着寒意。
“那么你跟我姓吧。”
“就叫产屋敷沙溺。”
沙溺嗯了声,姓什么都好,反正她也记不清前世自己姓什么,也许她没有姓,也许她就姓沙
她依旧眉眼弯弯,脸颊两个深深的酒窝,笑起来的时候,酒窝儿仿佛盛了酒,可爱的要命。
无惨很显然不能欣赏这份可爱,他疼的快忍不下去了,视线几近模糊,挥挥手让母亲和她离开。
不想让别人看到这样的他。
沙溺没走,被产屋敷夫人留下来。
她在路上就告诉沙溺,一定要照顾好大少爷,不管大少爷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要离开他身边。
因为镇子上已经没有一个合适又愿意过来贴身伺候无惨的了。
而无惨身边离不开人。
做得好的话,会给她多发些工钱。
沙溺想存些钱,她有着未雨绸缪的心态。
小院里只剩他们。
沙溺用不怎么干净的手握上无惨冰冷的手。
好凉。
握上的一刹那,沙溺感受到无惨手心的凉意。
她想,他体弱多病,明明夏天,穿的那么多,看起来那么冷,手如此凉。行动不便,比自己还要可怜。
她实在太大胆了。
无惨没想到一个新来的邻居有胆子碰他,仅凭这个他就能让她死。想要甩开,但没想到小姑娘力气这么大。
他一下就怒了,甚至身体上的疼痛都让他暂且忘却。
怎么谁都能来欺负一下他很无力是吗。
“很疼吗,无惨。”
无惨微愣。
他冷笑一声,“你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吗”
“嗯少爷,很疼吗请问我能为您做什么吗”沙溺换了个称呼。
她笑起来就像她背后的太阳一样。
璀璨又刺眼。
女孩小小的手传来属于这个年纪活泼的温度。
无惨忽然觉得沙溺身后的太阳,都那么刺眼,刺的他眼睛酸疼,他瞬间抽回手。
被沙溺碰到的地方似乎有点烫,传来的阵阵疼痛让他表情变得痛苦,他快控制不住的想要去破坏什么,比如纯净美好的人儿,随手指向一旁,“去熬药。”
“好。”
沙溺随着无惨指方向看去,没有立刻动身去。
小少年看起来着实痛苦,沙溺看着都觉得揪心,她从怀里拿出最后一颗果子,擦了擦,递过去,“无惨、少爷,吃嘛这是最甜的一颗,您很痛苦,吃点甜的稍微缓一下吧。”
“你觉得这种东西有用吗”
“有点安慰也是好的喔。”
沙溺说着,拿果子晃了晃,“吃吧,无惨少爷。”
无惨紧蹙着眉头,伸出手心,沙溺将果子放上去,就看他将果子扔出去扔了老远。
沙溺无奈,“那么无惨少爷,您等一下,我这就去熬药。”
她不会跟小孩子计较,何况是一个生着如此痛苦病症的小孩子。
沙溺去将草药弄好放进锅里,生火开始熬,纵使没做过,但她仿佛天生就会很多技能,熬药也是,无惨刚开始还想口头指导一下,却看她动作熟练,比医生身边的小药童还要伶俐。
一直注意沙溺动作的无惨后知后觉,因为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他几乎忘记自己还那么痛,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女孩已然走到身边,笑容灿烂,将被他丢到的果子再次放进他手心。
“是干净的,无惨少爷。”
无惨再次丢掉。
这回滚的更远,然而女孩一点都不生气,脸颊的酒窝更深一些。
“无惨少爷,您还挺有力气的。”看不出来,用了全身力气在扔这颗果子呀。
“你话真多。”
“无惨少爷身边都没有人,我陪无惨少爷说说话呀。”
“我要你别说,这是命令。”
女孩眨巴眨巴眼,表示知道了。
随后气氛陷入安静,无边的静谧,仿佛连叽叽喳喳的鸟儿都不叫了。
小少年眼神诧异了些,不太明白。
她就、真的不再说话了吗
无惨拉不下来脸让沙溺说话,冷着脸哼了一声。
刚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