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到了小助理的心坎上。
她仰头看着爱尔兰,感觉自己刚才可能看错了——应该只是这个大个子保安长相凶恶,所以笑起来的时候才给了她一点“阴森冷酷”的错觉。
……
套到有用的情报之后,爱尔兰没有多留,很快离开。
他也懒得去探究这個话很多的小助理,究竟是不是乌佐留下的棋子。不得不承认的是,在这场和乌佐的交锋当中,他暂时处于绝对的下风。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顺着乌佐放出来的诱饵,不断壮大自己,然后总有一天……哼。
“工藤新一。”
这个名字,让爱尔兰觉得非常耳熟。出色的记忆力告诉他,这绝不只是因为对方曾经是个小有名气的高中生侦探,而是有着另外的一个原因。
爱尔兰来到隐蔽的角落,登入组织的资料库,输入这个名字,敲下回车。
一些资料刷新出来,分成两个模块,一部分是这个名侦探在社会上的公开信息,还有一部分色调偏暗的,则是工藤新一和组织的交集。
爱尔兰验证过权限,打开后者,得到了一部分更加隐蔽的消息。
工藤新一的死亡,果然与组织有关,或者更确切的说,与琴酒相关——这个侦探撞见了伏特加的交易现场,甚至还拍下了照片。只是没等把那些照片带出去,他就惨遭琴酒灭口,死在了一处工地旁边。.
但现在,这个本该死去的侦探,却活着出现在了场馆当中。
爱尔兰退出消息界面,心跳无声变得剧烈起来。
其实稍微有点内斗经验的人都知道,除掉一个敌对干部的最好方式,并不是像乌佐那样不讲道理地直接暗杀。而是揪出目标干部的错处,借组织之手清理掉。
毕竟组织在保密方面非常严格,资深干部的相当一部分工作,就是除掉那些濒临泄密的家伙。这样既不会因内斗被上面责怪,又能顺手添一笔不菲的业绩,一举两得。
爱尔兰想着想着,心里不禁嘀咕起来:“不过,说起内斗,乌佐这种明目张胆的暗杀式内斗,为什么竟然没人来管?
“以‘那位大人’的消息灵通程度,他不可能不知道乌佐最近在忙些什么。甚至乌佐能出国,这本身就有着上面的默许……”
这个突然的联想,让爱尔兰心里咯噔一声:“难道boss已经从我针对琴酒和乌佐的行为当中,猜到了我对他‘灭口皮斯克’的决定的不满,所以才对乌佐那个混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间接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这种不妙的现状,让爱尔兰本就糟糕的心情雪上加霜。
不过……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往好处想,Boss目前对我的权限没有太多制约,也没有灭口我的征兆。甚至我在东京险些被那个混蛋警员拍下来之后,组织也没趁机把我灭口,只是让我远离东京来避一避避风头。
“所以就算乌佐真的得到了上面的授意,这充其量只是一些警告——组织这么缺人手,只要守住组织的底线,不在社会层面上暴露、不泄露组织的秘密,那么我就依旧还是那个权限不小的干部。”
爱尔兰:“……”另外,琴酒露出的马脚也要及时揪住。只要能确定琴酒灭口不及时、有泄密行为,这个一贯嚣张的家伙就彻底完蛋了。
“也不知道琴酒自己被灭口的时候,会不会想起那些死在他枪下的亡魂……比如可怜的皮斯克先生。”
“而琴酒一死,组织更忙,这种情况下,没犯过致命错误的‘爱尔兰’,迟早还会再得到重用。”
一幅美好的蓝图逐渐在眼前勾勒出来,爱尔兰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心情上扬。
不过想着想着,爱尔兰心里又叹了一口气:唯一遗憾的就是,这个精妙的复仇故事里,居然没有乌佐的姓名。也不知道琴酒翻车之后,给乌佐扣一个“包庇琴酒”的帽子,会不会管用。
一想起“乌佐”,爱尔兰刚刚扬起的心,就重新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
他思索片刻,犹豫着走向了正在表演的舞台——听说工藤新一正在那里协助警方,抓捕怪盗。警方应该已经查验过工藤新一没有易容。
虽然这个抓住琴酒马脚的“机会”,还有很多可疑的地方。但不管怎么说,爱尔兰决定先去看一看情况——收集到的情报越多,做出的决策准确性才越高。
他现在需要情报,大把的情报。
……
舞台上,盛大的戏剧还在进行。
话剧已经接近尾声,广阔的舞台上摆着一张华丽的卧床,扮成“约瑟芬皇后”的牧树里孤独地躺在病床上,怀念着往昔的光辉岁月,念出台词,憔悴死去。
随着她纤细的手臂无力落下,光圈收束在她身上,越来越小,最终消失。
美人谢幕,总是令人唏嘘。观众们正有些感慨,然而这时,音乐声一转,舞台上的画面突然又回到了“约瑟芬”成为王后的那一天。
美丽的皇后身穿一袭华丽长裙,头戴宝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