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
“豆垣妙子?!”
——这是助理小姐的名字。她家住在神社,是最早因为“石狮子”这个“死前血书”而被怀疑的人。
“……”所以事情又绕回来了?
大泷警部摸了摸下巴,小声嘀咕:“那我一开始猜对了啊。”
话音刚落,忽然感觉这么瞎猜好像有点丢人,于是咳了两声,假装自己刚才只是在清嗓子。
木下洋子却怔了一下,看向江夏:“可是我记得咱们出门的时候,伪装成死者的人,和妙子擦肩而过了……凶手怎么会是她?”
旁边,助导面色数变,忽然开口:“其实是我杀了安西,然后伪装成了他的样子,我要自首!”
“伪装成死者的人确实是你,但不是你杀的人。”没有有趣的剧透对象,江夏遗憾地看了伏特加一眼,又重新看向要自首的助导,干巴巴地快进着推理,“这里四处溅着血,凶手身上也很难干净。但你的衣服还是下午时穿的那一身,没有换过——剧组里有空换掉衣服,而且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只有豆垣小姐。那件沾了血的衣服。现在应该还藏在神社里吧。”
伏特加无声地摸了摸下巴:好复杂,所以是一个人杀人,另一個人发现以后假冒成死者、帮真凶脱罪,顺便嫁祸给了第三个讨厌鬼?三个人兜兜转转,各有各的嫌疑……难道因为这些都是剧组的人,平时就和“演戏”以及“舞台”相关,所以乌佐讲究专业对口,给他们加了这么多戏?
伏特加:“……”嗯?等等,那反过来说,按照这个专业对口的原则,自己这种常年行走于黑暗中的冷酷杀手,也一定不会死于太过普通的日常命案?..
……不对。
虽然没有证据。但之前乌佐还不是正式成员的时候,被他“偶遇”的代号成员“龙舌兰”,就不幸卷入了一起社畜杀人案,平平无奇地死掉了。
而江夏也正是因为那一起案子,才进入了他们的视野……啧,这还要什么证据,用帽子想都知道这是乌佐杀的人。只可惜目前来看,组织里居然没人来翻这一笔旧账,或许是觉得用龙舌兰换到了乌佐,非常划算。也或许是可怜的龙舌兰死后就被人忘了,毕竟一个死人是没法对组织产生价值的。
伏特加一边缅怀自己的前同事,一边又理智地从他身上汲取着经验:总之,这说明乌佐在想要达成某些目的的时候,不介意浪费一些珍贵的素材。
也就是说,自己平时也不能掉以轻心,任何普通的命案,都有可能是一场生死危机。
……
在伏特加进行着毫无用处的推理时。
旁边,几束目光无声看向了他:山田先生真是个认真的人,一定是在复盘江夏的推理过程,接受着他的教导。
铃木园子想到这,忍不住感动地一拍伏特加的胳膊。
“?!”伏特加一激灵,倏地看向她。
“加油!继续努力下去,你也可以像江夏一样优秀的!”铃木园子握了握拳,像是在给他打气。
但说完,她忽然想起什么,又迟疑着改口:“不过说实话,想变得跟江夏一样有点困难,但就算比不过,你至少可以学上一点点皮毛。”
伏特加额角青筋一跳:“……”小丫头片子,会不会说话!
而且居然敢不打招呼就来拍一个杀手的肩膀。也就是因为刚才他连着两次本能拔枪都被乌佐按了回去,所以这一次他干脆放弃了拔枪,否则他早就……
想着想着,伏特加就阴冷地冒出了一股杀气。
但很快,想起旁边虎视眈眈的乌佐,以及那些逐渐变成了乌佐的狗腿子的警察,他又憋屈地把杀气按回心底。
江夏:“……”
……下次在伏特加冒出杀气的一瞬间,摸出甩棍把他敲懵,能延长一点杀气的停留时间吗?
他忍不住开始思索这个颇有意义的新课题。
……
旁边,在被揭穿了一切真相之后,豆垣妙子惯例失去了隐瞒的力气。
她叹了一口气,眼里有些恨意:“人确实是我杀的,但如果不是他勒索我,我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勒索你?”那智真吾一怔,旋即露出一点看到了难兄难弟的欣慰神色,“你也……”
“我才没像你一样勾搭有夫之妇!”豆垣妙子立刻嫌弃地打断了他,跟这个即将失去名声的演员划清界限。
之后才又接上了自己想说的事:
“我念高中的时候,因为父母车祸去世,有过一段非常叛逆的时光——那时我每天逃学,不去学校上课,只和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混在一起……”
伏特加:“……”这经历,怎么越听越耳熟。
他忍不住偷瞄江夏。
江夏察觉了他的视线:“?”
“!”伏特加倏地收回目光,假装自己刚才没有丝毫联想。
豆垣妙子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
她看着地上的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