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之半。阮元也为不少灾民额外增发了数日口粮,以便灾民如期收割,灾民得了粮食,自然对阮元感恩不已,九月之初,便即纷纷归乡,再无聚集之事,自也不会再有聚众谋反之行了。而阮元前后分发赈粮,其实也只有七万石,余粮自可足额交兑,无碍本业。
然而,就在漕船再一次抵达临清之时,阮元一行也接到了滑县失陷的消息。即便是孙星衍和焦循,面对如此突然的变故,一时也是颇为惊惶,迟迟寻不出主意。
“伯元,这不想这什么九月十五举事之言,竟然成了真的了”各人所见快报之上,均已言明滑县天理教徒原本举事时间就是九月十五,这次乃是提前起事,是以孙星衍有此一句“真是没想到,居然离咱们如此之近,滑县到临清啊咱们这里虽说也有旗丁,可这次前来旗丁不过三百人,本也不经战事,万一起了变故,却如何是好而且,咱们北上天津,可还要再回来一次呢。”
“是啊,伯元,若是朝廷及时调兵,将他们困在滑县,或许他们对咱们还构不成威胁,可若是滑县一旦失控,他们向东而来,这漕船就危险了啊要不,咱们问问附近的济宁和东昌,若是他们能够调兵协助护漕,那能不能让他们多派些人过来啊”焦循也向阮元建议道。
“不可,济宁东昌,距离这里一样很近,这些人敢来劫夺漕运,难道就不会去进攻济宁东昌吗那里驻军本来就不多,又怎能让他们分兵过来帮我们呢再说了,咱们现在北上,漕粮定能如数交兑,南下的时候漕船是空的,他们又来做什么呢”阮元并没有认同焦循的建议。
“可是伯元,山东我以前也做了不少年官了,这里运河情况,难道我还不清楚吗”孙星衍却对阮元道“南下漕船,确实不会再带漕粮,可这里许多水手,都会因补贴生计,在天津做些小生意,每年南下带的商货,却也不少了。还有,许多京中富户,其实也会托漕帮把他们的货带在漕船之上,一并南下贩运,这些富户也能给不少钱,漕帮何乐而不为呢也就是说,咱们月末南下,这漕船之内,能带的商货,少说也值几十万两银子啊”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阮元听着孙星衍之语,也陷入了沉思,一边看着外面成群的漕帮水手,一边也盘算起护漕之事,忽然,阮元眼前一亮,对孙星衍和焦循道“渊如兄,里堂,这里漕帮都有哪几帮,他们帮主是谁,能不能帮我将他们唤来,我我有一策或许可行,但这件事,需要他们相助。眼下这个情况,各地或在调兵助剿,或在婴城自守,指望他们,是有些为难他们了,能指望得上的,也只有漕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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