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麻烦做什么，我等会要接爱人下班，叶同志，一会儿坐我的车，我送你过去。” “那多不好意思啊。” 可能是对方地位太高，叶穗跟人也不熟，她连连摆手。 庞所长见她紧张，笑着同她解释，“他爱人在部队医院工作，送你过去跟接爱人下班又不冲突，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行吧，顶头上司都发话了，她再推就矫情了。 等到结束后，叶穗带上手套围巾口罩，穿上军大衣，裹的跟球儿似的，捧上自己的茅台，乖巧的等着大领导。 人家都到司令员的位置了，肯定是有勤务员。 这不一片雪茫茫中，看见一个跟球儿似的不明物体，跟在领导身后，他还诧异对方是谁。 得知是叶穗后，勤务员啪的一下给她敬礼，图纸的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别看人家年轻，在圈子里，她就是传奇般的存在。 知道她走得不快，还贴心地扶着她。 等到上车后，外面的寒气，被车窗隔绝在外。 “今天路不好走，你开车慢点。” “领导，您就放心吧。” 看出了叶穗的拘谨，勤务员不停在活跃气氛。 都到一半路程了，顾司令终于从沉默中抬头，支支吾吾的跟她询问。 比如像她这个年龄的女同志喜欢什么。 兴趣爱好又是什么。 “不怕你笑话，我家里俩皮小子，同事跟部下又是些粗汉子，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跟你们这样的年轻女孩子交流。 我家顾枝找回来后，对我有些害怕，我都不清楚要怎么做，才是对她好。” 别管多大的官儿，在处理子女问题上，都有些小心翼翼。 叶穗说了下当下年轻女同志爱吃爱玩的，还说了下最近流行的电影明星儿是谁。 不知不觉，车上一片欢声笑语，开车的勤务员好奇的从镜子里打量着二人。 他们私下没少说司令严肃，不知怎么跟女儿交谈。 但他看这二人，不是很融洽吗？ 叶同志年龄也不大啊。 车子很快行驶到医院里了，得知人家爱人是院长，叶穗简直受宠若惊。 “你先等我会儿，我说两句话安排你进去。” 顾副司令带她到办公室外，叮嘱几句，推门而入。 今天是元旦，何瑾要提前下班，这不在屋子里走动着，舒展着身子。 她晌午就接到电话，丈夫说接她回家过元旦。 但看丈夫进来后欲言又止，她笑意淡去几分。 “我们先前说好了，女儿找回来后，我不反对孩子们去老宅那边，但你别想要求我，跟你们一道儿去合家欢。 我做的让步已经够多了，再逼我，咱俩也没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丈夫是孝子，他爱去孝顺老爹就去。 但别想道德绑架她！ 十八年的丧女之痛，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抹灭的。 顾铭章本来是有这意思，但看妻子反应过大，也就把这话题压下去，解释说不是。 “是有个小同志，想看看肚子里双胞胎性别，这不知道你有仪器，就带她来了。” 何瑾听到是这个，也不再像刺猬那样，一脸戒备。 本来还好奇能让丈夫开口的是谁，一听叶穗的名字，也就了然。 这两天丈夫焦心的事，多少自己是清楚的，这姑娘有胆识又有学识，最近没少听周围人夸她。 “行吧，你让她在外面等会儿，我穿上衣服，消消毒马上就可以了。” 叶穗在外等了许久，进来后一个劲说冒犯了，打扰了，那模样一看，就是秀气的研究员。 谁能跟前几月拽着人头发往墙上撞的她，联想起来？ 叶穗扬起笑脸看向女人。 何瑾出自书香世家，跟顾家算是门当户对，早年也在苏联留学过几年，良好的家庭熏陶，让她有种温婉气质。 烫着头发，但又拿发卡弄了好看的发型。 虽然穿着白大褂，但险些的脖颈，保养得宜的手，还是能看出养尊处优。 听到叶穗的话后，她挂着职业微笑扭头，但看见叶穗的那一眼后，她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过于惊讶，整个人还跌坐在椅子上。 “小何……”顾司令急忙去扶她。 “顾枝已经找回来了。”他低声提醒，这么多年来，夫妻俩从没停止对女儿的寻找。 尤其是后来妹妹家的孩子找回来。 看着她的样貌，二人不自觉的照她的样子，幻想自己女儿的模样。 叶穗跟她太像了，是谁第一眼看到，都会恍惚的程度。 何瑾许久才恢复正常，想到女儿确实找到了，这才为自己的失态道歉。 “没什么，能让您觉得亲切，这是我的福气。”司令夫人哎，她可得留个好印象。 妇科检查，男性在这不方便，加上媳妇已经恢复正常，顾铭章也就先出去了。 一回生二回熟，叶穗躺在床上，由那小棍棍按压腹部。 何瑾今天不知为何，看着这姑娘就觉得亲切，问了半天她的过往。 “肚子里的胎儿发育的很好，小鸟儿清晰可见。” 这是说有一个是儿子？ 江潮真是厉害，提起双胞胎就是他儿子，他儿子，真被他说中了。 “那另一个呢？” 可千万也别是个小子啊！ 试问哪个当妈的，不想儿女双全。 但何医生没马上言语，只是咦了一下。 叶穗现在对这类字眼敏感的要命，闻言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你别急，另一个没异样，就是有点调皮，它的手不断抓着脐带，隐秘位置被挡的严严实实，你转个方向。” 叶穗大着肚子，艰难的转了个方向，可惜肚里那娃好像要跟她作对似的，不论人做啥姿势。 愣是没露出庐山真面目。 许久没有这么大活动量的人，躺在床上摆手，说是没劲了。 “那就再等等，又或者是留个悬念，等生的那天再揭晓，对了，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