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还不清楚这事儿,她得去通知一下,总而言之,她目的就是让江潮一败涂地。 家里人对他死心。 将来别想沾染江家的财产。 至于老爷子会不会受刺激、身子如何,那就不是她要考虑的范围了。 ………… 江潮出事,大家有意识地瞒着叶穗,夫妻俩感情不错,叶穗又怀着身孕,虽说刚过三个月。 但也处于胎儿不稳的时候,要是受到刺激,出点意外咋办。 所以别管外面形势多危急,江潮又被扣上多难听的帽子,他们的朋友都无条件偏心二人。 眼下她还住在外贸局招待所,大家清楚江潮是她爱人,也知晓他现在被全程通缉。 但还是私下达成统一,要保护叶穗,所以在人多口杂的地方,愣是一点风声都没传到她耳朵里。 阿米娜跟谢兰也像变了个人似的,先前大家还是有点距离感。 各自忙他们的事儿。 但这两天借口说快要分别,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她黏在一块儿。 “贺佑这两天忙得焦头烂额,你不去陪他,展示温柔大度,一直跟我屁股后面做什么?” 叶穗觉得她太黏人,开玩笑般说起这个。 昨天刚去看了她珍藏的玉石宝贝儿。 叶穗是懂这些东西的,选出来一块儿种色最好的玉石,夸赞。 那姑娘大手一挥,送她了。 叶穗受宠若惊,赶紧拒绝,虽然只毛料儿,但价值绝对不菲,这姑娘真是豪迈,不由分说量了她手腕,承诺做好镯子了送她。 不止她谢兰也有,搞得二人受宠若惊。 感情是相互的,阿米娜护送玉石丢失,玉矿的开采权也不知花落谁家。 想要做两手准备,就必须开采新的矿源,有贺佑大哥那个老牌地质学家帮忙,找新的矿脉不成问题。 但为了能拿下眼前这个,他们投入不可计数的资金,已经没多余的钱,兼顾这条稍逊的玉矿。 叶穗听到她电话的内容,也知道都不容易,就问她能不能借给她钱,当投资也好,入股也罢。 反正解她燃眉之急。 阿米娜面露为难,清楚她是一片好意,可是吧…… 不清楚叶穗底细,只知道她嫁是局长,娘家也是中等人家,可能是吃喝不愁。 但眼下江潮四面楚歌,前途未卜。 她日后还要养孩子,上大学,负担挺重,就算有点小钱儿,对开采来说,也是杯水车薪,别说那些大型设备。 就连十个工人的一年工资都不够吧? 想拒绝她的好意,又怕刺激到她的自尊心,只说真到那一步,她不会客气。 谢兰这会也想着法儿让她开心。 最近大剧院里要有表演,是当时文化局那边为欢迎新省同胞捐赠玉石,专门举办的。 请来的是话剧三团的人,表演内容是话剧团新排练的民族一家亲的内容。 虽说玉石丢失,大家白高兴一场,但先前定下的节目又不能撤回,不然太没风度。 给你捐,你就欢迎,东西丢了,你就另一副面孔? 现在一票难求。 “那天有话剧表演,还有文工团的演出,杂技表演,不管你想看哪个,我都使使劲儿,帮你弄来票。” 为哄她开心,定下承诺。 好到叶穗都怀疑起他们的目的。 开玩笑说,“你们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不然咋都对我这么好?丑话先说前头,姐妹之间,什么都能分享,唯独男人。 除了江潮外,我都能拱手让地。” 二人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们还没丧心病狂到那个程度。” 约好了明天一起去看话剧后,正好逛得有点累,就先到一个茶摊那休息一会儿。 喝茶肯定不太解暑,要是能吃两根雪糕就好了,往常周围有好些小孩儿骑着自行车售卖雪糕。 今天想吃吧,却咋得都找不到人了。 此时快到傍晚了,路人行迹匆匆,都是赶往家里的身影,唯独她们这,像遗世般的存在。 又磕瓜子又茶好不惬意。 老板被感染,灭了炭火,躺在竹椅上,悠哉游哉地听广播。 谢兰一开始还松了口气,想着又是一天平安度过。 可谁知这口气还没喘匀,那头传来了熟悉的通报声。 阿米娜倒抽一口冷气,趁人不备时,一把关掉了收音机。 面对老板不解的面孔,她拍下一块钱,“我们几个喜静,就想安稳地说会话儿。” 谁也不跟钱有仇,美滋滋地收了钱,还赠送了他们一小碟的江米条。 意外发生得快,解决得也快。 就在她庆幸没让叶穗听到新闻,转身要坐回去的时候,余光瞥见一道身影,将她震在原地。 老话常说冤家路窄,冤家路窄,果然不假,谁能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碰到苏军呢? 想逃吧,时间已经来不及,那人已经看到了她,要是放以往,碰就碰到,谁会把人放在眼里。 可眼下…… 她递给阿米娜一个眼神,准备走时,苏军跟旁边那个姑娘低语了几声,个子矮脸上布满小雀斑的年轻姑娘,看着三人捂嘴偷笑。 风起云涌,叶穗却一无所知。 等半天终于有卖雪糕的来了,趁几人大眼瞪小眼时,叶穗买奶油冰棍。 人家刚掀开厚褥子,那姑娘就说不卖。 这人真霸道,买卖自由,凭啥她说不卖,人家就不卖? “别听他的,我就要,我还要十根!”不争馒头争口气,吃不完咋了,分给路人就当她请客了! 年轻人不知所措,一直没动作。 叶穗好胜心起,“还剩多少根,我全包圆儿!” 这些半大少年都是利用暑假来卖冰棍挣钱,从别处批发过来,走街串巷地卖。 卖的越多,钱也就越多。 有的雪糕厂,为更高销量,另辟蹊径。 只要付了押金就能带走雪糕,只要你卖出去,卖多卖少都是你的本事,只要最后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