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穗掩下惊讶,神色如常地跟人谈笑。 今晚是注定辛劳的一晚,席面定在食品厂,你得收拾卫生布置环境。 胡光华让人从南方捎带运来好些新鲜蔬菜,猪肉排骨之类做席上用。 一会儿还要去卸货。 菜拉到那边后,还要清洗切菜摆盘,这样明天掌勺师傅一来,马上就能用。 这不刚烤了一会火,钟义就来报信,说是菜到车站那边了,大家过去帮帮忙。 叶家人本来不想麻烦大家,说是雇人忙活,可盛情难却。 再说现在谁家有事儿,都是邻居们互相搭把手帮忙的。 拉了菜直接送食品厂,大铁锅已经烧上水了,随时能用。 经历这么多风风雨雨,叶穗也结交不少朋友。 洗煤厂的领导,棉二厂同事,二商局侨联的人,大弯沟的人,收草药时认识的朋友,粮站站长跟员工们,胡光华以及他兄弟等等。 她这边人就不少了,江潮那边还有呢,他矿局、市局同事,两家合起来,少说得摆二三十桌。 大家分工合作,洗菜的洗菜,切菜的切菜,忙得热火朝天。 等忙活差不多时,已经凌晨四点,回去打个盹,八点就又得来帮忙。 叶穗在人家帮忙时,就跟她妈做了点宵夜。 提前炸好的酥肉,用粉皮白菜之类的,熬了一锅酥肉汤,馒头是现成的,大家热腾腾吃点,回去也能睡得舒坦。 叶连山夫妻今晚不回去,小红楼宿舍有他们的铺盖,今晚就睡在这,眯瞪会还得忙活。 人的心理作用很强大,一旦暗示自己怀孕,身体多少都跟着不舒服起来,叶穗没干点啥都腰酸腿疼。 回家吧嫌麻烦。 正好这边离江家不远,她就近休息会,等早上了直接过来。 江潮听见她的打算,心道还有这种好事,当即一脸正经让夫妻俩放心。 时间不早了,大家都没客套,吃完饭就散了。 在江潮这直男心里,叶穗主动开口跟他回去,就证明是在邀请他啊。 他这个年龄刚开荤,素不了太长时间,距离上次二人好时已有月余。 上次时间短点,但不论技巧还是配合度,都比第一次要痛快得多。 他油门踩到底,几分钟就到了家。 也就是天黑路上没人,他才敢直接抱她回去,不然白天叶穗可享受不了这待遇。 开门进屋儿,脱衣裳几乎一气呵成。 往常这时候叶穗肯定欲绝还迎,不太配合,但今天不知咋了,没拒绝他不说,还专门拿胳膊揽住他脖子,吐气如兰地催促他。 这下子人更激动了,他是个行动派,短短几分钟就把人压床上,相比于先前两次羞涩,今晚的她格外热情。 人就跟荷花上的朝露般,粉嫩芳香。 感受到男人激动时,叶穗一口咬他脖子上,她那点力道在皮糙肉厚的江潮眼里,真跟挠痒痒似的。 这人也没多想,以为人家跟他调情,密集的吻像雨点似的落在叶穗脸上脖子上。 江潮在床上跟他在工作上的作风相似,霸道且专制,就在对方打算长驱直入时,叶穗石破天惊般来了句。 “江潮,我好像怀孕了。” 江潮还在跟套子奋斗,尺寸不匹配每次都不能尽兴,闻言头也没抬,“好事,是你朋友吗?改天我陪你去看看。” 世上最美风景就在眼前,他要真分心就不是男人了,好不容易准备好了,为数不多的理智终于冲散他的快乐。 叶穗看着伏在身上一动不动,满声肌肉疙瘩的男人僵住了,心满意足用被子裹住自己。 她就等这一刻呢。 脱掉衣服的江潮有多性感,迷人呢? 跟雕塑大卫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床头暖光一半隐在地面,一半爬满他面上,他恰好跪在明暗交接处,时间仿佛在他身上停止,将他跟周围一切冻裂开来。 “谁怀孕了?你怎么了?你怀什么了?” 叶穗这会儿才敢把小脾气发泄出来,“我,我说我好像怀孕了。” 握他手放在小腹上,让他感受到自己软乎乎的肚子,江潮只觉得手下的皮肤滑腻,似绸缎又像上好羊脂玉。 “真,真的?” 狂喜在他脸上炸开,霸道又独断的江潮手抖得厉害。 看看脸,再看看肚子,他克服了自己的不舒服。 珍而重之的摸着她肚子,“距离咱们第一次有一个月零二十天,距咱们第二次好,过了二十八天零十二个小时。 叶同志你是哪次怀上的?” 好家伙,她还在绞尽脑汁数数天数,他倒对这个如数家珍,要不是再过几个小时就订婚,真想跟他闹闹。 见人背着自己,后知后觉的江潮意识到不对劲,连人带被子一下抱在怀里,小心问她是不是不开心。 这不明摆着? 她倒不是不喜欢小孩儿,就是一切来得太快,没给她一点心理准备,况且再过三个月她还要高考,眼下咋看咋不是怀孕好时机。 更让她疑惑的是,明明两次都做措施了,怎么还能怀上? 跟江潮说了下她的疑惑,江潮也愣了,思来想去,归咎于第一次时计生用品质量不行,有破了裂了的可能。 但别管是啥,小生命的到来让人充满喜悦。 碰她是不太行了,还得好好哄人家,最后等人睡着,他只好先用拇指姑娘纾解。 当然,只靠生理期以及身体胖瘦推算怀没怀孕,有点儿戏,还是得去医院看看。 但叶穗今晚难得睡了个舒坦觉。 她接受事物快,昨晚不开心也是没这个消息炸晕了,一晚上休整,现在已经平静不少。 再说她跟江潮那是合法登记的夫妻,有啥不好意思。 刚睁开眼,身边被窝是凉的,他走了? 正疑惑呢,脚步从外面传来,江潮系着围裙拿着锅铲,露出头。 “衣服就在你旁边,快起来洗漱洗漱,早饭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