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谢瑜的语气,看着他眼里的笑容,白云溪附和的点点头,
“如此算来,还是你行程紧。既如此,你只管去忙,我这里无需惦念,干娘祝你一路顺遂,希望三年后我们能再聚。说起来,你和小五的情况一样,不愧是干兄弟,我这次来县里,也有一件要事儿,就是替小五向章家提亲,促成小五和珊姐儿。”
“我已经托了刘大娘子前去说和,具体如何,还不得知,你暂时得为干娘保密,免得坏了珊姐儿名声。”
听着白云溪温和的语气,看着她眼里的笑意,谢瑜愣怔之后,轻笑一声,
“五弟真是有福气,章家姑娘是个良善的好姑娘,除了性子活泛些,但配五弟刚好合适。”
一个少言,一个话多,当真绝配。
“干娘放心,我只等着日后相聚之时,再讨一杯酒水喝。”
“你们俩如今倒是半斤八两,都是一个路子。只等再聚之日,你们自己看着办便好,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可管不了那么多。”
白云溪端起茶喝一口,眼里带笑。
“儿子谢瑜拜别干娘。”
谢瑜说着,撩衣袍冲白云溪跪下叩首,
sudo
“儿子此行路途遥远,还准备成亲,确实耽搁不得,在此给干娘辞行。愿你保重身体,三年后我们重聚。”
“去吧,干娘盼着重聚之日。”
白云溪起身把人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送他到院子里,看着他从雯幽手中接过缰绳,才摆摆手。
“去吧。”
目送谢瑜离去,白云溪握着雯幽的手,刚要转身回去,就看到刘家的骡车缓缓拐进胡同。
骡车停稳,白云溪站在车旁,伸出手。
“就盼着刘姐姐到来,早早的备了茶水,赶紧随我进屋歇一歇。”
“老妹妹客气什么,咱们对脾气,就不讲究那些虚的。”
刘大娘子握着白云溪的手下了骡车,嗔她一眼,刚才她好像看到谢家郎君的身影了。想着两家人的关系,估摸着是来辞行了。
想那谢家郎君也是个苦命的,明明是长子,又是个读书有天赋的好苗子。连她家老爷每次提起谢家郎君,也惋惜不已,责怪县令苛责长子。
本来,她家老爷准备收谢家郎君为学生的,后来阴差阳错的,就错过去了。
即便如此,谢家郎君归来之后,依旧提着重礼上门拜谢教导之恩。
听着刘大娘子的心声,白云溪默默叹息一声,进了屋,把人让到座位上,雯幽给上了茶,才眼巴巴的看着她。
“噗,你们俩别这么盯着我,心肝颤的慌。”刘大娘子放下茶杯,清了下嗓子,“也罢,看你们这么着急,我便不端着了。章家同意了。”
说实在的,她过去说和,还真是没想到如此顺利。
就算章家和白家早就私下里透了气,但作为女方,怎么着也得端着些日子,最起码也得多跑两趟才会松口。
没成想,她去了表明来意,章宜人就笑了起来,直接就应下了,连客气一声都没有,倒显得她多余了。
第一次当媒人这么轻松的,不用费嘴皮子,只当个传话筒媒人礼就到手了。
“院长大人也说了,咱们状元公身上还有任务,需得规定之日到任上。那些繁琐俗礼能免则免,只要按规矩走完六礼就成。”
白云溪点头,眼里全是喜色,
“章家属于书香世家,清流俊杰之士,品性高洁。儿女婚姻大事,我作为男方长辈,自然舍不得怠慢,该走的六礼一项都不能少,绝对不能委屈了咱们珊姐儿。”
女方可以退让,但让他们不能托大,也不能让人看笑话,更不能给珊姐儿留下遗憾。这是男方的态度,也是脸面。
听着白云溪的表态,刘大娘子自然高兴不已,
“哎哟,这叫两好搁一好,有你们这么开明的长辈,是小辈们的福气。”
接下来,就是要走六礼了。
六礼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纳采男方家请媒人去女方家提亲,女方家答应议婚后,男方家备礼前去求婚。
问名:男方家请媒人问女方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日。
纳吉:男方将女子的名字、八字取回后,去祖庙进行占卜。
纳征亦称纳币,即男方家以聘礼送给女方家。
请期男家择定婚期,备礼告知女方家,求其同意。
亲迎婚前一两天女方送嫁妆,铺床,隔日新郎亲至女家迎娶。
原本这些礼数走完怎么着也得个月,但就像谢瑜说的,事有缓急,一个月就把六礼走完了。白云溪顾念章家仁义,也不吝啬,在聘礼上,直接大手笔一挥,把临近县城的几百亩庄子给了珊姐儿,另有购置了一套金镶玉的头面。至于的布匹什么也都按照上好的标准准备,只为了不委屈这个满意的儿媳妇。
她这个老母亲,几个儿女,只有小五的亲事是她亲手操办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