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军的伤兵营内。 “借过借过!” 行军大夫背着药箱在伤者之间来往穿梭,火急火燎的。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血肉模糊的士兵躺在矮床上面哼哼唧唧。 行军大夫快速地治疗士兵的伤势,以酒精清洗伤口、用手术刀将箭头取出,然后再敷上药粉。 士兵们那是疼得嗷嗷叫。 但治疗之后,还是恭恭敬敬地向大夫行礼。 因为他们知道,经过这样一番治疗之后,自己的小命可算是保存下来了。 这救治的手段已经是接近到现代水平了。 “很不错!” 正在视察的糜竺看到这一幕,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旁边那些行军大夫说道: “这些经历战火的士兵都是铁血精锐,无论是用多么名贵的药,能够救下来性命地,尽管用就是。” “我们徐州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 “你们救治好了士兵,自然会在功劳簿上面记上一笔。赏赐也少不了你们。” “遵命!”行军大夫们连连点头,表示认同。 在激励完行军大夫之后。 糜竺等人向着后面重伤营走了过去。 这里的士兵更加惨烈,很多都是开膛破肚的伤口,血糊糊地染红了衣甲。 忽然, 前面传过来了一阵的骚动。 伤兵们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发现徐州王糜竺带着钟繇、荀彧往这边走了过来。 “哎呀!” 这里的伤兵都没有想到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竟然不顾腥骚来到了这里探病。 大家心中十分的感动。 “见过王爷!” “拜见王爷!” 大家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行礼,但是糜竺伸出手来将大家按了回去。 “你们都是有功之臣,应该是我给你们行礼才是!” 糜竺就站在着伤兵群中,对着大家认真地说道: “有人说,为何要千里迢迢来到黄河边与袁绍曹操打仗,害得我身体残缺,兄弟侄子伤亡在阵地之上。” “窝在徐州一亩地三分田不好吗?” “有些人因此还产生了疑惑,我们是不是兴不义之兵而挑动战争?” 他们心中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疑惑。 如果是以前的话,谁给他们一口热饭吃。 管你正义不正义,只要一声令下,就冲上前去拼命。 但是随着糜竺治下的百姓识字率提高,大家吃上饱饭之后对于事情有了很多新的思潮。 糜竺自然是要顺应时势,将大家的思想聚拢在一起。 这样才能爆发出更加强大的战斗力。 “我们徐州是什么情况,想必大家都是十分清楚!” “你们的孩子有学可以上,人人都能够有饱饭吃,有闲余的钱财可以购买海鱼让家人都有荤腥可沾,有空之余可以到茶馆看喝茶看报纸……” “若是对于生活不满意,勇敢者可以成为开拓者到东夷去淘金;有技术者可以到工坊里面烧玻璃、烧陶瓷、制糖、制盐;” “就算你什么都不会,来到我们的国营农场,帮忙收红薯、掰玉米,种土豆,也是能够轻轻松松地活下去!” “可以说,你们相对于大汉的其他地方都像是活在桃源仙境一般。” 大家听到糜竺的话,人人都表示认同。 以前的时候大家都是哭哈哈,别说是吃肉享受精神文化了,就算是一年到头都没有一次吃过饱饭。 糜竺真是将他们所有人的命运都改变了。 “王爷说得有理!”一位百夫长身上裹着绷带,左臂还渗着鲜血将绷带染红了。 他用仅剩下的一只手将自己支撑起来,开始讲述了自己的经历。 “我本来就是孔融麾下的一名将校,那时候在军营中被老兵欺负,又被将校压榨。” “那五千多钱的俸禄连年拖欠,等你好像是孙子一样求爹爹告奶奶一样求他们,才肯定发放下来。” “但是到手发放只有八百多。” “拿到钱你以为就完事了?”这个独手百夫长冷笑了一声,脸上充满了讥讽之意。 周围的士兵竖起耳朵进行聆听。 糜竺也没有打断,干脆将其变成诉苦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