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跟我侄子保准把嘴闭紧。”老油条拍着侄子,“是吧,路开阳。”
“是,当然。”路开阳也住在梧桐里亭子间,“水干部,这事是光明正大,当着一大群干部和公安的面,从香樟园里搬出来的,我没什么可怕的,所以你也放心,我绝对不会因为提心吊胆说漏嘴,不提心吊胆,就更不会说出去了。”
水琅笑着道: “多谢,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
一听这话,老油条跟路开阳眼睛都亮了。
虽然这些年黄金没人敢用了。
但是自古以来,黄金都是硬通货,在人的印象里,这就是钱,是最值钱的东西。
看到水琅除了有一麻袋大黄鱼,还有一箱小黄鱼,另外还有一箱金元宝!
“可惜,这一箱子金元宝,下面都是书,就上面一层有六个是真的,其他这些都是银锭子镀的薄金。”老油条拿起一个硕大的元宝咬了咬,“这都得是大清年间的元宝,民国后期到建国初期好多都熔铸了,通用小黄鱼大黄鱼。”
水琅毫不意外,“有几个就很好了,这可是五十两一个,一个抵五条大黄鱼。”
再说,这样的元宝,放到几十年后,就不是按一克金价去算了,除了金价,还是古董价值,一个起码都要好几百万。
“真没想到,穷了一辈子,有一天还能摸到这么多的黄金。”
老油条虽兴奋,也喜欢得寸进尺占小便宜,但是此时此刻,眼里却没有半点贪婪,“哎,水老大,我听说人民银行黄金也要恢复了,大概在十五块钱左右一克,你有这么多钱,打算怎么花啊?”
“有的钱能随便花,比如这个。” 水琅指着六个金元宝和一箱小黄鱼。
又指了指一麻袋大黄鱼,“有的钱不能乱用,比如这个。”
“啊?”
老油条惊讶看着一麻袋金条,“这些都不能乱花?那要花在哪里?”
周光赫紧皱的眉头突然松开了,看向水琅的眼神,欣赏,钦佩,还有藏在最深处,浓浓地化不开的东西。
“总之,你先帮我看好了。”水琅拿起绳子将麻袋扎上,打量着这处房子,看着周光赫,“这里能安全吗?万一邹贤实被逼疯了,铤而走险.......”
“这里都住着公安,我特地要了这间单独的平房,里外有两道锁。”
周光赫看着一屋子“贵重”物品,“你要是还不放心,我每天上班前,午休,下班前,都再过来查看一遍。”
“你放心吧,我晚上就住在这,拿命看着这些东西。”老油条指着后面的古董家具,“还有这些,等你洋房拿回来之前,我保证一样不少,交给你。”
水琅看了一圈,满屋子宝物,满足感油然而生,就等着时间,让这一件件物品,变得价值连城。
“走,我请你们去国营饭店吃饭!”
“都快九点了,国营饭店哪还有饭,剩汤剩菜都没了,先回家有什么吃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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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卉帮着煮了一锅面条,在搪瓷碗里滴入酱油,胡椒粉,盐,香油,捞出挂面放进去,浇上面汤,再摆上刚煎好的荷包蛋。
家里正好有从红河村带来的肉,周卉切成肉丝,拿青椒炒了,当做浇头。
水琅翻出午餐肉罐头,磕出来,切成片,四个碗里,每个碗里摆了两片,“老油条,开阳,明天来家里,请你们吃大肉。”
“这不就是大肉。”路开阳夹着午餐肉放到汤里泡热了,一块舍不得全塞进嘴里,只咬了一小口,“这个比肉都还紧俏,听说友谊商店里面才有的卖,要侨汇券,不是谁都能吃上的,我算是开了洋荤了!”
“你小子,没你舅,能开这洋荤吗?”老油条伸出筷子把路开阳碗里的另一块抢走吃了,然后用胳膊护住自己的碗。
“哎!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呢!”
“舍不得吃不就是为了孝顺长辈吗!”
水琅白了一眼老油条,正想将碗里的午餐肉给小伙子,突然,周光赫把碗里的午餐肉夹过去了。
“哎,赫哥,你吃,我一块就够了。”
路开阳刚要夹回去,就看到水琅放了两块在周光赫碗里,顿时憋住笑意,将自己的碗拉回来,埋头“唏哩呼噜”吃面条。
周光赫看了看水琅,抿着唇笑,想夹回去,筷子被另一双筷子按住。
“你吃,我其实真的不是特别喜欢罐头里的肉,我还是喜欢吃你现烧的。”
看她不是作假,周光赫夹起她让过来的午餐肉片,配着面条吃了一口,“今晚你们都饿了,等不了,明天我再现烧些菜,你想吃什么?”
“买两只鸡,老油条要吃的。”
老油条抬头惊喜一笑,“不愧是我老大,我爱吃什么,你都记得了。”
“从红河村带来的肉都烧了吧,再买点素菜。”水琅其实想去西餐厅吃一顿,票子足够,一直没抽出空,但是红河村带回来的猪肉还有不少,已经放了两天了,再不吃就要坏了,“你明天再看着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