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舒默默无言,并没有去回答裴锦的这个问题。 只是冷冷的瞧着裴锦这幅模样。 这神仙玉女粉,她得到的是残方,也正因为是残方。 最后那几位药的药性不明了,也让裴舒对于这神仙玉女粉,有了更多下手的余地。 在那神仙玉女粉中,她略微改动了最后那几味药材。原本神仙玉女粉美容养颜的功效不会变。 但是在长期使用了这种“神仙玉女粉”的皮面,却会被药效所浸润。 变得对与血液极为的敏感,只要一接触到血液的时候,就会让皮肤变得又痒又痛。 裴锦近些日子,日日夜夜的用着那神仙玉女粉。面上的皮肉,早就那被药效给渗透烂了。 所以,一接触到她的血迹,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看着裴锦一点点变得溃烂,那一丝痛痒好像正在从面上向着脖颈,甚至锁骨以下的部分都在蔓延着。 裴锦不断的抓挠着,原本只是国色倾城的皮面恐怖的宛如恶鬼。 在她的抓挠之下,伤口竟然一点点的向着脖颈,锁骨……甚至向着胸口蔓延而去。 裴舒愣了片刻,很快又想明白了。 她知道裴锦爱美,想来,她是想要更好的滋养自己的皮肤,将那神仙玉女粉除了面上之外,竟然连身上都没有放过。 滴在他身上的血迹,已经将那几味药的药性给彻底激了出来。 即便血水没有流到裴锦的身上,但那股瘙痒和疼痛已经是止不住了。 “贱人……你好恶毒的心思啊。你为了去参选太子殿下的良娣,竟然从一开始就设下这个局来害我。母亲不会放过你的……我定要告诉母亲……让母亲将你给活活打死。” 不长的一段话,裴锦却说的有些气喘吁吁。 她身上还是很痒,很痛。 可是她已经没力气了,躺倒在地上,连喘气都觉得有些吃力。 裴舒缓缓蹲下了身,看着此刻的裴锦。 这幅姿容的裴锦,又那里能够再称的上是京城第一美女呢。 曾经,裴锦用裴舒最为在意的鄢廷恩,几乎让裴舒万劫不复。 今日……那她当然也可以毁了裴锦最为在意的东西,让她体会体会,什么才是真正活在地狱中的日子。 裴锦看着裴舒的动作,却是猛然一怔。 她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开始害怕起裴舒了。 虽然她总是无悲无喜的在不远处,好像与世无争的样子。可是那一双如同古井一般的眸子,却始终让她觉得危险。 或许……她错了,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招惹裴舒。 “妹妹不会以为现在这个样子,就已经是你所受到的最大的惩罚了吧?” 裴锦舌头害怕的有些打结:“你……你还要做什么,你这个疯子!” 裴舒只是唇边泛起一丝冷笑:“你很快,就会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在裴锦不断地嚎叫,惨烈的疑问下。裴锦看着裴舒从她的身边捡起了那把颇为小巧夺目的匕首。 裴锦以为裴舒要用这匕首来对自己不利,刚刚要开口求饶救命的时候,却见着裴舒握着那一把匕首反而是走向了蒋炎彬的方向。 裴锦的脑袋因为疼痛和瘙痒变得迟钝麻木,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裴舒要做什么。 蒋炎彬此刻也正躺在地上,催情香的效力在他的体内发挥到了极限。 整个身体都变得又热又肿胀,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让眼眶盈满了泪水。眼前发生了什么,耳边的声音都好似变成了男欢女爱的低低求饶之声。 蒋炎彬只看着一道女子的身姿向着自己走过来,他的理智还在告诉自己应该远离。 但是身体的反应却是诚实的,手忍不住抬起,想要将那个女子拥入怀中,好好的温存温存一番。 裴舒捏紧了手上的匕首,也是缓缓的蹲在了蒋炎彬的身前。 细长的手指,在蒋炎彬的腰身上抚过,唇边低语着,用着只有自己能够听的见的声音。 “蒋炎彬……你知道吗?我真的想过要亲手宰了你,好用你的手去洗刷你所欠下的血债和罪孽。” “现在这个机会,摆在面前,我却发现。目前我还不能够这么做,因为你死了的话,我也会很难脱身。你的那位定宁公主若是看着你此刻死了,那今日只怕会让在场所有人,为你陪葬。” “只是你的话,我的心愿可不算达成呢。” “所以……我现在还不能杀你。” 蒋炎彬忍不住的粗重喘气,他感受到身上的冰冰凉凉的抚摸,让他极为的舒服。 他好像听到那个人正在说着什么,可是那些话语落在此刻他的耳朵里,又变得像是在讨好求欢似的。 想要更多的从面前的女子身上去索求。 然而下一秒…… 嗤…… 锋利的匕首一下子没入了蒋炎彬的脊柱腹膜后间隙内,刀刃迅速没入。又是迅速抽刀一带,竟然是硬生生从里面挖出来一块肉来。 蒋炎彬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血不断的涌出来。强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阵阵发白,连呼吸都要做不到了。 惨叫的声音,几乎穿透屋顶。 裴舒起了身面无表情,这不过只是她收的一点小小的薄利罢了。 她与隋仪景闲聊的时候,她曾经问过隋仪景。 如何伤了人,又能够不危及性命?却又让那人又受了极大的创伤呢? 隋仪景只是略微想了想,便告诉了自己。若是下刀极为的稳,那便一刀直取脊柱后腹膜内间隙。 在那个位置,会有一个如同小蚕豆一样的东西。 那名为肾,每个人的身体中都有两个。若是破坏其中一个,那人性命无忧。但肾对一个人的身体影响却也极为重大。 若是被损坏了一个,日后什么事情都会力不从心,且伤病缠身。 裴锦几乎有些目瞪口袋的看着这一切,身体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