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的神色微变。
司扶倾的力气很大这个男人竟然……
郁夕珩这才稳稳地将她接到怀中颔首致意:“多谢了。”
苏漾看着他把司扶倾背到背上脚步不缓不急地离开。
许昔云终于跑了回来没看到人影:“诶司老师人呢?”
苏漾心情很差:“被一个骗子接走了。”
许昔云:“???”
**
前方路灯渐渐减少。
昏昏沉沉之中司扶倾只看到一个虚影:“你是谁啊?”
她伸出手抓了抓男人的头发又戳了戳他的脸。
最后手滑到了下面摸到了腹肌神色忽然一凝。
这个触感……
司扶倾迅速收回手:“老板我不是故意的。”
郁夕珩脚步没停:“醒了?”
司扶倾的头一沉一沉的很苦恼:“你为什么要背着萝卜走你是大白兔吗?”
郁夕珩神情顿住。
看来还是没醒。
靠触感识人也很可以。
这条路上没有什么人粉丝都集中在前门的路。
偶尔有过路的人好奇地看过来但光线太暗看不清两人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司扶倾忽然叫了声:“老板。”
“嗯?”
“你好好啊除了姐姐你是第一个背我的人你怎么这么好呢。”
郁夕珩眼神平静:“你喝醉了。”
说他是暴君的人并不少他手上沾的鲜血更多。
他以战止战以杀止杀。
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
“你好啊你真的很好你都背我呢就只有姐姐……可是姐姐已经不在了。”司扶倾的声音越来越低她一只手抓紧了他的衬衫小声哽咽“她不在了……”
谁都不在了。
从此没人会在她受伤的时候给她包扎伤口。
也没有人会教她为人处世。
更没有人会和她一同并肩作战。
郁夕珩神色微动:“你姐姐?”
他信她所以他从不查她。
左家只是领养她的家庭并非她的亲生父母。
但他也清楚她口中的姐姐和左家人毫无半点干系。
是谁又是什么时候不在的?
“嗯姐姐。”司扶倾埋在他的肩膀上“你说她那么大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一个小盒子了呢……”
有眼泪滚滚而下浸湿了衣裳。
是烫的。
郁夕珩的脚步终于顿住。
他慢慢地回过头空出一只手从西服口袋里拿出纸巾一点一点地擦去她脸上的泪。
“她不在了就死在我面前。”像是被梦魇住了一样司扶倾的眼泪还在掉“所有人都不在了都不在了……”
他只得接着给她擦。
很长很长的一段沉默之后郁夕珩才叹着气开口:“我在。”
并没有回应。
女孩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头完全沉下显然是已经睡过去了。
她的呼吸很平稳落在他的脖颈上带来微微的酥麻意。
郁夕珩眉微皱。
他鲜少会见她这个样子。
脆弱像是玻璃一样一碰就碎。
易碎感十分的强。
又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眸光微敛继续向前走去。
到停车场后司扶倾还睡着侧颜柔和。
郁夕珩的脚步却在一起停了下来。
有着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只有几盏路灯的停车场出现了一群拿着狼牙棒的彪形大汉。
这是徐径山派来的保镖。
“就是她!”为首的保镖看了眼照片“徐董要求的直接做掉尸体扔海里。”
临城靠海这很方便。
可是这个男人又是谁?
司扶倾的金主?
为首的保镖还没再次开口郁夕珩转过了身。
他将女孩重新抱在怀里护住后缓缓抬眼:“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