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我根本就不知情啊! 薛家的那个内管家进了后院如此这般一说,我也只能插科打诨的混过去,难道还能追着人家问不成?” 贾母声音沉沉,“姨太太家那个内管家,我也见过,最是个伶俐的,怎么会大庭广众之下说那样的话?她们自己家的姑娘可是也在的!” 贾宝玉和秦钟在薛家弄出那样的事来,她们固然没脸,薛家难道又有脸了? 这样的事要想人不知鬼不觉不容易,明面上遮掩过去却再简单不过,薛沉家的为什么非得似是而非地说出那番话来? 王熙凤下意识看了一眼王夫人,她虽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她认识薛沉家的,也知道她向来精干玲珑。 今天却说出那样一番话来,多半是自家姑妈一怒之下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才叫人家迫不及待地撇清,好防着日后被反咬一口。 贾母眯了眯眼,“王氏,你将宝玉接出来后,说了什么?” 王夫人也反应过来了,顿时大怒,“我说得难道不对?我将宝玉交给蟠儿,他一个做哥哥的不说顾着些弟弟,反倒让宝玉到处乱跑,还叫人勾着学坏了!我骂他几句怎么了?” 贾母,“……” 她怎么就代老二聘了这么个蠢妇? 王熙凤小心翼翼问道,“太太,除了骂蟠儿外,可还说了什么?” 那种情况下,不求主人家帮忙遮掩,还骂人! 王熙凤也是无语了,但主人家的事,王夫人又是薛蟠嫡亲的姨妈,薛沉家的毕竟是个奴才,肯定不敢因为怀恨就说出那番话来。 定然是王夫人还说了什么,叫薛沉家的生怕自己担了责,受薛太太责罚,所以才先嚷了出来。 “还说了什么?不过就是骂小子们不尽心,寻了个由头遮掩过去罢了”。 王熙凤心头一跳,急声问道,“太太寻了什么样的由头?” “宝玉惊了魂,还能寻什么理由,不过就是说薛家宅子久不住人,有些不干净,惊着了宝玉”。 王熙凤,“……” 还罢了! 人家薛家好容易将宅子修缮改建好,欢欢喜喜地搬进去,还请你吃酒看戏。 结果,你上下嘴唇一碰,就说人家的宅子闹鬼!人家还怎么住? 且那宅子一直是薛沉负责,你这不是硬生生要人家丢饭碗么? 你这么诬陷她相公,她还能记着给你留体面? 贾母亦是气得心在抖,她好好的宝玉就是被这蠢妇给害了! “快,凤哥儿,遣人去给姨太太家送些礼,就说宝玉淘气,偷偷在姨太太家把弄那些刀啊枪的,吓着了,反倒叫姨太太伤神,特来赔罪。 算了,明儿一早,你亲自去,礼包得厚重一点”。 又吩咐鸳鸯去将自己少年时戴的一支凤凰滴珠金钗取来,吩咐明儿王熙凤戴着,当着薛太太的面拔给薛宝钗。 王夫人还兀自反应不过来,说道,“我今儿话已经说出去了,许多人都听到了,再换说辞,怕是不妥。 老太太不必忧心,我遣个人和妹妹说一声就是。 宝玉是她的姨侄,她总不可能为了件小事,不顾宝玉的声名”。 贾母气得骂她,“你还好意思提宝玉的声名,宝玉的声名都叫你败光了! 这件事你不必管了,宝玉惊着了,你回去好生为宝玉吃斋念佛!” 王夫人还要辩解,贾母看见她就烦,勒令她快走。 王夫人一走,贾母的目光就落到了王熙凤的身上。 王熙凤暗叫倒霉,早知道这样,姨妈家的酒再好吃,她也不会去! “凤哥儿,这段时间好生管束着些那些跟去的丫鬟婆子们,要是叫我听见了有人嚼舌头,我只拿你是问!” 王熙凤连声,贾母出了回神,又问,“以你看,你几个妹妹可听明白了?” 王熙凤咬了咬牙,老太太虽则年纪大了,却不是好糊弄的。 这件事她本没有错,处置失当的也不是她,但若是撒谎被老太太逮着了,怕是没错也变成有错了! “二姑娘一直木木的,瞧不出门道,三姑娘约莫是懂了的,四姑娘还小,肯定不明白,只林妹妹——” 贾母顿时急了,几个女孩儿中,她最疼的便是林黛玉,“你林妹妹怎么了?” 王熙凤便将林黛玉说的话复述了一遍,莫名道,“林妹妹这话听着也不知道是懂了还是没懂。 不过倒像是知道了袭人十分不妥,只不好直白地说道表哥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