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国能有如此忠心之人,是自己的幸运。 “成华,你的任务是留在这里,带领军队,保护大楚。朕相信你。” 说完,李玄道站了起来,他的背影在灯火下显得孤独而坚决。 天色初亮,蔚蓝天空下,李玄道和成记霖已经在营地边的一处偏僻处换上南越国百姓的装扮。 李玄道那条原本华丽的龙袍被替换成一件颜色褪淡、磨破的布衣,草帽压低遮住他那明亮而锐利的眼神,粗短的胡须给他增添了几分粗犷之气。 成记霖则打扮成他的随从,衣着朴素,满脸青春的稚嫩。 他们辗转踏过丛林,翻过山坡,终于来到了大楚与南越的边界。 这个偏远的地方并未设立严密的防线,却仍旧有不定时的巡逻队穿梭其间。 在涓涓溪的溪边,两人意外遭遇了一队南越巡逻队。 队长是个刚烈的中年男子,他瞪着眼睛,怀疑地看着两人,声音低沉地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擅闯南越领土?” 李玄道面不改色,微笑着回答:“我们只是小镇的渔夫,想在溪边捕些鱼,为家里增加些收入。” 队长狐疑地打量他们一眼,注意到他们那朴素的衣着和无害的态度,瞪眼警告后,放他们过去。 太阳已经开始西沉,李玄道和成记霖来到了南越国的一个离国都不远的城池。 这里有一个热闹的集市,却被突然的宵禁令打乱。 南越的士兵们已经在集市的每个角落设立了严密的查岗,严格查验着每一个过往的人。 李玄道和成记霖扮成的小贩,他们挤在集市的一角,推着满载着当地特产和鲜鱼的小车。 随着宵禁令的落下,集市中的人们纷纷忙着打包离去,他们也不例外,小车上的东西卖得差不多了,他们决定趁着人流散去之前离开。 可是在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壮硕的士兵走上前来,眼神警惕地打量着他们,大声问道:“你们是新来的吗?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李玄道保持着平静,微笑着说:“是的,我们是从西边的村庄过来的,今天是我们第一次来这个集市。我们听说这里的鱼最好卖,所以就来试试运气。” 士兵狐疑地看着他们,转向了成记霖:“你呢?” 成记霖沉默了一会,他抬头看着士兵,然后点了点头:“是的,我们是新来的,鱼是我们自己在溪边捉的,我们希望能够赚些钱。”他们的表情诚挚,士兵最终没有进一步追问,他走向了下一组人。 他们在心中松了一口气,轻轻地推着小车离开了集市,走进了南越的夜色中。 驿站的灯火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 李玄道和成记霖坐在简陋的餐桌前,疲倦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陛下,我注意到,从我们进入南越的边界开始,就有人一直在监视我们。”成记霖咬了一口粗糙的馒头,低声说道。 李玄道轻轻点了点头,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到桌上的瓦罐里,取出一块烧肉,放进嘴里慢慢嚼了起来。 他的眼神在驿站的角落里游走,那里是他们的房间。 他放下筷子,淡淡地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们现在的身份本就微妙。只要我们自己做得不出格,他们也不能对我们怎么样。” 成记霖苦笑一声,没再说话,只是专心地吃起了晚餐。 晚饭过后,他们便各自回房休息。 深夜里,月色如银,驿站的静谧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破。 李玄道睁开了眼,他轻轻地推开了房门,眼前的情景让他的眉头微皱。 院子里聚集了不少南越的士兵,他们身穿铠甲,手持长矛,一副要查寻的架势。 他们的队长高声喊道:“我们接到命令,要检查这个驿站,有任何抗拒的,都会被当作对抗朝廷的行为处理。” 李玄道轻轻关上了房门,心中快速地打算着接下来的行动。 成记霖惊慌失措,他小心翼翼地向李玄道挪动,声音低沉且急促地说:“陛下,我们不能在这里被抓到,我们必须离开。” 李玄道没有动,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门外的情况,嘴角上扬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握住了成记霖的手,用力了一点,示意他不要慌张。 就在此时,一道华丽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院子的入口,她穿着一袭绿色的绸缎长裙,头戴金冠,颈间挂着一串由翡翠制成的项链,与身后的士兵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的眼神冷冽而有力,宛如一位女神下凡,俯视着眼前的凡人。 “你们这些废物!”她的声音如同冬夜里的冷风,刺骨寒冷,却带着无法挡住的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雪花,落在众人的心头。 “现在就知道在这里闹腾,真正的刺客已经从另一个巷子跑了,你们还在这里磨磨唧唧,真是一群无用之辈。” “郡主!”士兵们纷纷行礼,垂首顿首,显得尤为尊敬。 郡主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她瞥见了李玄道房门的缝隙,那双深邃的眼神让她的心头一震,然后她转身离开,留下的士兵们急忙追赶。 当驿站恢复宁静后,李玄道的眼神依然停留在那个华丽女子刚才站立的地方。 士兵们听从郡主的命令,匆匆离开驿站, 鞋底在夜色中磨出的声音让周围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他们向另一个巷子疾奔而去,不过几分钟,只听见一阵喧嚣和混乱的声音传来,像是一团乱麻般的疾风卷入了巷子。 “抓住他!”前方传来一声怒吼,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打斗声,刀剑交击的金属声,在夜空中回荡。 那名刺客嗜血如命,他手中的短剑闪烁着冷光,用力挥舞着,挡住了士兵们的攻击。 他的动作快捷且狠辣,让士兵们措手不